第1章 有人要見你[第2頁/共4頁]

穆晉北等了半晌不見她唱，一抬眼就見她那麼僵立著，衝突的情感隔那麼遠都感受獲得。

“是誰啊，我熟諳嗎？”

王海張口想要先容，“穆先生，這位是……”

念眉略一思忖，“尋夢？”

“哎，你可彆曲解啊，我冇彆的意義，就感覺你唱得挺好。你自個兒一人在台上甩著水袖唱的那段叫甚麼？”

蘇城地處江南，夏季也陰寒砭骨的冷。屋裡冇有暖氣，這會客室裡連空調也冇有裝，排闥出來寒意就劈麵而來，刹時就滲入了身上薄弱的戲服，念眉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我曉得，就是今露台上唱女配角的阿誰。叫杜……”

“穆先生。”念眉還是畢恭畢敬稱呼他一聲，畢竟是買了票看完他們演出的客人，“傳聞你從北京過來，是特地過來看演出？”

沈念眉身上穿戴了行頭，有絲天然的拘束，隻是走近了兩步，還是站著冇有坐。

王海一雙眼睛本就不大，上了年紀被臉上的肉擠得隻剩彎彎一條縫，平時都是個笑模樣，這時也不由苦下臉，“你還年青，不體味這些人，他們那裡是有耐煩情願等的？說明天見就得明天見，你推委人家還感覺你不識汲引。你出去是為安子他們的事兒吧？已經被拘留了有兩天了？”

發覺王海帶著念眉出去了，他也並冇有起家相迎的意義，隻是微微仰開端來，目光裡的慵懶冇有散去，“啊，來了？坐吧！”

情向宿世種，人逢當代緣，怎做得伯勞東去撇卻西飛燕，叫我思思惟想心心念，拚得個成針磨杵休辭倦，看瞬息韶華如電，但願得一霎風景，不枉卻半生之願。

念眉自嘲地笑笑，莫非她還能希冀一個陌生人幫她把夏安他們弄出來嗎？

現在愛好崑曲的人，大多要麼是高檔院校的門生，要麼是外洋華人華僑，再要不就是上了些年紀的人，對難忘的疇昔有那樣一種情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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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海點了點頭，忠告順耳，但念眉一向都是好孩子，大要和婉，內心倒是很有分寸的，也能聽得進事理，不然也不成能臨危受命撐起南苑崑劇團。

“本來不是，不過這不是遇見你了麼？”

念眉回身，“海叔，找我甚麼事？”

“哎，這幾個臭小子，就是不讓人費心，打鬥打上癮了啊？一趟一趟往裡頭跑，像甚麼話！”

這是蘇城最老的劇院之一，地板已經陳朽，舞台帷幔也已堆積了灰敗之色，卻並不影響台前正上演的牡丹亭那驚人的文雅。

“快走吧，彆擔擱了，客人還在會客室等著。”王海拉起她就走，“也彆卸妝了，他對你的扮妝也挺有興趣的，能夠會讓你再唱兩句，你共同一下也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