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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侯的有兩個,你說的阿誰是哪一個?”青葉也慌了一慌,曉得姓侯的兄弟二人都不是好東西,一張口,卻問出這句話來。
芳阿本來急得要跳腳,見狀便“噗”地一聲笑道:“你私房錢藏得倒好。”
懷成的第宅本也有裡裡外外三二十間屋子,懷成及侍衛、侍從等人占用了一大半,餘下的屋子便不敷美人們住了,美人們越來越多,是以隻能三三兩兩地擠著住。
青葉不置可否,隻道:“等我走後,你代我感謝琴官罷。”
懷成眯著兩眼看她,對她的話不置可否。青葉靈巧一笑,便拎著承擔回身入內,行至後院中,轉頭再瞧時,見懷成正袖著雙手,倚在門檻上百無聊賴地等著。
青葉見她和顏悅色,親熱得不像話,心下不由得微微驚奇,仆人有了新人,舊人鄙夷之吵架之,群起攻之,再一哭二鬨三吊頸纔是這人間通行的套路與正理呀。青葉內心邊迷惑著,口中說道:“感謝你,不必了,我向來不愛甜食。”
青葉手裡拎著個承擔,靠在門檻上悄悄地歎了口氣:“你此人好生冒昧,我雖開了這家飯店,成日裡拋頭露麵做買賣,但老是良家女子一個,如果跟了你不明不白地去了……人言可畏,叫我此後如安在這七裡塘鎮安身呢?”
芳阿應了一聲,又道:“那人今晚叫彩乃及良子陪著,並冇有叫我,我倒不急,我陪著你去海邊坐船罷。”
青葉天然也不能例外,她被帶到一間配房內,裡頭已然有了兩個美人兒了,這兩個一坐一臥,一個年長些,一個年紀約莫隻要十5、六歲,見她出去,二人並不感覺吃驚,隻是目光爍爍地盯著她看。
芳阿口中呐呐不能言,青葉便對他笑吟吟地屈膝見禮,再回身接過芳阿手中的承擔,推她道:“這裡有我呢,你快歸去吧。”想了想,又大風雅方交代道,“這兩日我家該當會有一個遠方的親戚過來,我若不在,他定會四周去探聽,你如果見著他的話,記得跟他說我已出了遠門,叫他不要等我了。”頓了頓,又道,“我家的阿誰親戚是個男人,黑黑瘦瘦,說話口音有些兒怪,二十七八歲年紀。”
芳阿點頭應下,不敢再看懷成這一行人,提著裙子一起小跑著歸去了。
那美人兒卻怪熱情地勸道:“這天底下哪有不愛甜食的女子?你且嚐嚐看再說。”不由分辯地從自家床頭的圓角櫃內取出一個紙包來,硬是塞到青葉的手裡。她伸手之際,卻露脫手腕上一個銅錢大小的傷疤來,傷疤已結了痂,傷疤四周的肌膚都成了青紫色,其狀甚為可怖。
懷成仰首哈哈一笑,伸出兩根手指封住了青葉的嘴唇,對著她耳邊輕聲呢喃道:“多謝你美意,先跟我歸去做一陣子客,等我回京時,再放你返來也不是不成,隻是要看你會不會看眼色了……不過,你話這麼多,是想遲延時候麼?莫非磨嘰遲延個一時半刻的,便有人敢從我手中搶人不成?”言罷,向動手的幾個侍衛打了個響指,便有一名頭領模樣的人上前幾步,手按在刀把上,向青葉恭敬說道:“褚掌櫃的,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