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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勉強。”霍留行彷彿有些不悅,“這點小事,還不至於叫我勉強。”
她肇端還道那小廝是她阿爹安排在沈宅的,厥後聽霍留行那句“主仆”,再細看小廝身上的藏藍色粗布麻衣,才辯白出他是霍府的下人。
霍留行負手上前,彎下腰笑著問:“我們那位不斷唸的殿下給了你甚麼好處?”
她喊住了霍留行:“郎君,歸正我在汴京也已見過你的技藝,你眼下多有不便,不必為我一己私心過分勉強。”
她有些委曲:“我哪有如許敏捷的反應,郎君應當主動替我捂上眼纔是……”
霍留行天然曉得此事,且是以前對沈令蓁多有思疑,早已派了京墨前去查探,的確如沈令蓁所言,內裡未曾安插下人,隻是空宅一處。
他歎口氣:“等著。”
劍光一凜,隨即響起“嗤”一聲入肉響動,牆頭“咚”地一下摔落一個小廝打扮的人。
固然能夠瞭解他的難處,但回想起來仍然發怵。
霍留行努努下巴:“想去池邊看看嗎?”
沈令蓁俄然眼睛一亮:“我有個分身其美的好體例。郎君可知我阿爹給我在慶陽購置了一處私宅?那宅子現在空無一人,我們不如去那邊,如此,也便利郎君‘發揮拳腳’。”
霍留行看了眼遠處的京墨,見他頷了點頭,表示已排查結束,便撐膝起來:“下地,我扶你。”
霍留行承諾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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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令蓁聽出他的不安閒,低低“啊”了一聲:“那不要也行……”
她責怪地看他一眼。
仲夏的天,沈令蓁驀地不寒而栗起來,結巴道:“郎君殺……殺人也是保家衛國,能夠瞭解的……”
連刀法也與他如出一轍,這倒是奇了。
霍留行回過神來:“如何,你也要叛變我?”
他說:“我還道你是惜花的人。”
沈令蓁分出一隻手指著前邊笑道:“郎君,我想要那朵芙蕖,你能給我摘嗎?”
霍留行放開她,走到池邊蹲下來,伸脫手,又收回,再伸脫手,比劃測量了一下,似是實在無從折起,最後纔在沈令蓁的催促下皺了皺眉,狠狠一掐,將這池中第一枝盛開的芙蕖連著一截根莖一起交到了她手中。
沈令蓁神采一白,霍留行轉眼卻已柔情似水地笑起來:“與你談笑的,如何還是這麼不經嚇。”
空青主動讓開去。
霍留行無法地放動手:“我提示你閉眼了。”
沈令蓁固然信賴蒹葭與白露,但因知霍留行連自家下人都瞞得密不通風,天然一定像她那樣信賴她們,便尋了個由頭叫兩人留守府外。
固然以郎君之能,對付這點小事的確綽綽不足,但是“挾恩”穩住少夫人早已充足,何必多此一舉?
他感喟:“好,是我思慮不周。”
沈令蓁搖點頭:“我已經見地到郎君高強的技藝了,果然與上回在汴京一模一樣,非同凡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