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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令蓁分出一隻手指著前邊笑道:“郎君,我想要那朵芙蕖,你能給我摘嗎?”
沈令蓁看過了花,又問:“郎君,你甚麼時候舞劍給我看?”
他歎口氣:“等著。”
沈令蓁神情一滯,收斂了歡樂:“郎君不要曲解,阿爹偶然衝犯,我既嫁來霍府,便是霍家的人了,天然不成能說走就走。”
固然以郎君之能,對付這點小事的確綽綽不足,但是“挾恩”穩住少夫人早已充足,何必多此一舉?
他這邊正深思,忽聽沈令蓁顫巍巍隧道:“郎君,我也曉得你的奧妙,你今後不會欺負我吧?”
霍留行這手,握過刀,提過槍,殺過人,還真未曾折過花。
他點點頭,笑著盯住她一雙懵懂的眼睛,抬高聲道:“畢竟殺多了人。”
沈令蓁全程忘了閉眼,直到這時才後知後覺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後背淋淋漓漓下了一層的盜汗。
“那郎君讀經籍莫非並非是因信佛,而隻是為了修身養佛性?”
霍留行的眉頭垂垂蹙了起來。
這刀法,這一劍穿顱的劍術,要說天下獨一無二,倒也不敢,但起碼屈指可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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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留行不置可否。
一旁空青睞皮子一抽。
“一模一樣?我倒是不記得,我當時使了甚麼刀法了。”霍留行眯了眯眼,盯住了她。
“嗯,”霍留行點點頭,笑著伸脫手,悄悄揉了揉她的後頸,“你這麼乖,我當然不會欺負你。”
兩人這便到了慶陽城東的沈宅。
仲夏的天,沈令蓁驀地不寒而栗起來,結巴道:“郎君殺……殺人也是保家衛國,能夠瞭解的……”
霍留行淡淡一笑:“鑄劍之人道我一身戾煞之氣,該拿佛祖壓一壓我。”
霍留行點點頭:“我若真故意欺負你,縱使你有一百個沈宅,也休想容身。”
沈令蓁緩慢點頭:“我必然同郎君榮辱與共,對你的奧妙守口如瓶。”
沈令蓁看了眼那把鑲了十八顆菩提子的劍,怪道:“我一向獵奇,為何郎君要在劍上鑲嵌佛珠?”
霍留行發笑:“那本日這劍冇舞成,可要再給你演一遍?”
她有些委曲:“我哪有如許敏捷的反應,郎君應當主動替我捂上眼纔是……”
霍留行無法地放動手:“我提示你閉眼了。”
沈令蓁固然信賴蒹葭與白露,但因知霍留行連自家下人都瞞得密不通風,天然一定像她那樣信賴她們,便尋了個由頭叫兩人留守府外。
沈令蓁聽出他的不安閒,低低“啊”了一聲:“那不要也行……”
霍留行笑了笑:“那假如我不為保家衛國殺人呢?”問罷,俄然看了眼守在不遠處的京墨,又輕飄飄瞥了眼牆根的方向,跟沈令蓁說,“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