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涯岸 14[第1頁/共4頁]

“不驚哥，你言重了。柳家既有事要我白家互助，當在所不辭。本就分內之事，又何來遲誤不遲誤這一說。”白鶴歸說著，拱手錶示。

隻不過柳風存為他撫平眉頭時，指尖傳來的豪情卻不似打趣，行動裡對本身的誠心和非常信賴，白鶴歸能逼真的感受出來。

白鶴歸冇定見，淡聲道：“統統不驚哥決定便是。”

拖著柳風存回了客室，留守的家仆見此立馬迎上接過柳風存。

柳風存看他皺眉愁悶的模樣倒是不自發的伸脫手撫平他的眉頭，一邊撫還一邊比劃著：“我說――嗝……鶴歸……你要曉得……我們多少年的兄弟――不管你做甚麼事我都會站你這一邊……不管是好是壞――我都會站你這一邊……嗝……嗝……”

柳不驚也無法，隻好笑著搖點頭說道：“那好，我與鶴償另有事要說。以後我們仨人不醉不歸，如何？”

柳不驚彷彿有甚麼苦衷，直愣愣地看著即將西沉的夕照，眼神染縱情素。白鶴歸雖能看出卻冇法言明，瞥開眼瞧向趴在桌子上渾如爛泥的柳風存。柳風存人早已似醉如癡，可嘴裡仍念唸叨叨著再來一杯。

身後仍靜候著幾個家仆，是白曉生指派，賣力照顧柳風存的。白鶴歸倒冇把柳風存交給家仆，隻是叮嚀他們收了池中亭的冷飯冷菜及酒壺雜物，最後爛醉的柳風存還是隻由他一人拖著回了閣房客房。

“那好，既然鶴歸同意，我們便走野路，繞過鴛鴦夼直去瓊花亭。”說罷，柳不驚便舉起酒碰了白鶴歸的杯，咕咚一聲把酒喝了下去。

“風存，鶴歸兄。”

白鶴歸看著似睡似醒的柳風存，想起他方纔的那些言語，內心倒是龐大很多。

白鶴歸沉默，倒不是驚奇柳風存會說這類話。隻是聞聲“死也不敷惜”這一句，他的心不由抽了一下。就算他如何恨，也不會為了已故親人傷害身邊朋友，親人早已故去不管如何再也回不來，保全現存所愛之人纔是首要。他不是白曉生，用一人換一人這類蠢事他決不會做。

柳風存倒是想安撫白鶴歸，正籌辦說話，卻聞聲身後傳來一陣熟諳的聲音。

柳風存當是笑了笑也不再客氣。從衣袖裡抽出一小卷書紙，放在桌子上鋪平以後，骨節清楚的手指著書紙上用油墨畫出的線路，說道：“現在新皇繼位，八宗活動受限，本來很多宗家管治的周遭地盤都被迫收歸皇權。我微風存前來白家倒是受了很多官兵暗中堵截，路程極慢……”

柳不驚見禮坐下，柳風存給兄長倒了酒，舉起酒杯給柳不驚：“兄長，快嚐嚐！看白家藏酒到底醇是不醇？”

“我會好好活……你也是。”

白鶴歸既聞便站起家，對柳不驚拱手相讓：“不驚哥，請坐。”

柳不驚也含笑接過酒，淺酌一口，讚道：“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