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今誌心求懺悔,殄滅我慢證金丹[第1頁/共3頁]
誒?錢逸群心中又不曉得這是師父特地抄給他的,還是隨便抄抄,因他這麼一問纔給他。固然一樣都有對付人的意義,“對對對”和“好好好”倒是天差地彆。
木道人早早就搭了木板,打坐歇息了。
錢逸群累了一天,又交代了一遍明日找匠人的事,吃過晚餐便打發走了錢衛和阿誰蔡家媳婦,眼看天還冇全黑,便坐在門口取出《邱祖懺悔文》朗讀兩遍。
他昂首一看,見師父已經端著筆硯返來了,因問道:“師父,這《邱祖懺悔文》是給我的麼?”
阿牛湊在錢逸群身後看了半晌,也上座了。
趙監院罵了一會兒,見錢逸群不出來,也便走了。餘音不斷,直到山風複興,這才颳了潔淨。
錢逸群想想晚間無事,這師父師弟也都不說話,隻能跟著盤腿打坐,勤奮時候倒的確比家裡多了很多。他不曉得這在玄門裡有個花樣,叫做不倒丹。
木道人一臉馴良,用濃厚的蘇白笑道:“好好好。”
好不輕易日頭偏西,錢逸群道見師父去洗筆洗硯,曉得一天的苦勞總算到頭了,心中悄悄放鬆。他見山風漸起,吹得經籍嘩嘩作響,趕緊上前幫師父清算,不讓經籍文紙張飛走。
錢逸群提了十來桶水將那些灰都化作泥垢的桌椅洗濯出來,分紅能用、修了能用、拆了燒柴三等,彆類堆好,隻等早晨錢衛來了,讓他再去找個木工來乾活。幸虧穹窿山上泉水多,這藏經閣前麵就有一眼,饒是如此,錢逸群提水還是提得肩膀酸脹,雙腿發軟。
阿牛要下山去摒擋菜園子,又要給上真觀的西院當伕役,扛磚修建居士們住的屋舍,也未幾留,便提了飯籃子收了碗筷走了。
錢逸群一聽就聽出是昨晚阿誰趙監院的聲音,因冇見到人,還覺得他在牆外罵彆的羽士,誰知門牆哐當一響,這肥碩的胖羽士已經邁步出去了。隻見他身穿深藍道袍,身後跟著隨風持拂侍立,一雙死魚眼猛翻,粗如蘿蔔的手指指指導點,恰是在罵藏經閣裡的那對師徒。
錢衛心頭鬱鬱,提了飯盒往山下走去。
——看來還得找處所給女兒燒點紙,讓她走好。
錢逸群不曉得是甚麼原因,固然到處都顯得本年夏季比往年要冷,身子卻常常暖和,穿戴春季的服色也不感覺有甚麼。直到見上真觀的羽士們都換上了棉衣,他纔在乎識到大抵是每天勞動,體質比之前好了很多。
這便是錢逸群第一天上山修行,身著俗裝,頭也冇梳成道髻,就像是個雜工普通。不過這一天裡所做的事卻不測埠成了模版,每日早上起來吃早餐,跟著師父去藏經閣打掃、庶務,然後吃午餐。下午或是抄經,或是在藏經閣前麵的泉水旁看雲偷懶,等吃晚餐。吃了晚餐便打坐歇息,倒也不需求床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