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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念想,此人莫不是參透了佛。忙啥上前問:“先生何意?”
(李世民——明德)
我冷靜考慮,曰:“兼聽則明,偏信則闇...”
佛笑,不語。
......
當時,我流轉天長縣,卻見府衙人聲鼎沸,往之一看,卻見正堂之上,一人端坐在正大光亮匾額之下,背後彼蒼白日。再看那人,麵如臉型如黑壇,麵色似鍋底,雙目大而圓,且白多黑少,甚是醜惡。
佛曰:“知不知?”
他擺擺手,回身又道:“清心為治本,直道是身謀。”
十人間,我貫穿眾生痛苦,飽經愛恨離愁,無法大家間紛繁擾擾,我雖心有空誌,卻也有力迴天,恍然間,我好似又聽到佛的那句低聲輕歎。
貞觀二十三年蒲月己巳日,他踏風仙去,我立於昭陵前,久不能語。他之道,亦明君之道,非百姓凡人之道,雖能誨人一時,不能一世。
告彆而去,我幾次考慮,終有所得。
佛看天,看地,看本身。
那人看天,看地,看本身。
他卻道:“身廉,則事無大小;心潔,則學無大小。大大小小,巨大小細,己也,心也。”
我笑了,遂答之:“知或不知,似知非知,有道是,道法無常,六合無綱。從教者,善篤學;為君者,明德理;為官者,知廉潔。所謂道生萬物,人如此,佛亦應如此。”
對曰:“知。”
我曰:“我願發誓,十世內,規勸世人,從善如流,如若無果,自甘跋山渡水,領引佛法出世。”
案後,我找到他,問他:“大人明斷,亦當知‘道’為何物。”
那人擺擺手,曰:“吾嘗整天不食,終夜不寢,以思,無益,不如學也。”
佛問我:“可曉得?”
我謝彆太宗天子,孤身騎乘白馬,自長安解纜,身附通關文牒,隻因為十世之前,我曾對著佛許下承諾。
對曰:“不知?”
恍然間,心中卻冒起點點星光,淡若螢火般的光芒中,我似又看到佛。
何如佛並未與我指明迷津,我不知何為‘道’,不知為何而‘道’,不知‘道’以後何為。
以是西遊
(仲尼——篤學)
多年後,我舉目瞭望忘川之水,久不能靜,終又見佛,我也想詰責於佛,何如佛還是看天,看地,看本身。
那人卻也不說話,好久,又曰:“存亡有命,繁華在天。”
他卻說:“君與朕皆為人子,道生一,平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之道,因人、物而二異,卻又殊途同歸。小學之道,斯須之所學,大學之道,在明顯德,在親民,在止於至善。道法,六合之德也,明德,則明天下,如何不親民,如何不止於至善。”
知命、知禮、知言。我仍然不知‘道’為何物。
轉輪前,佛也曾如許答覆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