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個吻[第1頁/共4頁]
程亦川擦著頭髮走出來,坐在床沿上,忽地問楊東:“師哥,你說國度隊的人是不是真的比我們強很多?”
“宋詩意。”他摁出了這三個字。
“宋師姐嗎?嗬,那可不?你又不是不曉得,我們國度雪上項目一貫……咳,一貫難堪。能拿個名次已經相稱不輕易了。當年她算是橫空出世,十九歲就進了國度隊,第一次插手天下賽就嶄露頭角,二十一歲插手世錦賽,一躍成為天下亞軍,顫動了我們滑雪界。”
接下來的一起,他再也冇有轉過甚去哪怕一秒鐘,內心嘀咕:真不貴是“高齡”運動員,一句話透露年紀,那兩位都是哪輩子的明星了?這年初另有人提起來!
這邊師徒兩人,那廂師徒三人,很快在都城機場彆離。
“說說如何了?”他撇嘴。
他嘀咕一句:“那是你們當運動員的每天見的都是剽悍女人,隨便拎著個清秀點的就驚為天人。”
“孫鍛練大老遠跑來日本看我們比賽,必定不會是心血來潮。上回在長白山集訓的時候,他就在賽道邊上存眷你,這回還直接跑現場來了。等著吧,明兒田教就會找你了,估計很快就能進國度隊了。”
程亦川氣急廢弛地履了把頭髮,不明白為甚麼她就是瞧不上他,一向到進了房間時還黑著張臉。
兩人對視半晌。
運動員食量大,也長不胖。
宋詩意神情龐大地望著他,心悅誠服道:“您是真的膽量大。”
他微淺笑著,麵上豐年青人的挑釁和不伏輸。那種放肆氣勢叫人有些好笑,卻並不討人厭,興趣是因為那眉眼太都雅,又或許是他自傲篤定的模樣帶著點可喜的孩子氣。
程亦川一愣:“哈?”
宋詩意看著一臉嫌棄的人,笑出了聲:“過了年就二十五了。”
這麼嚴峻的傷勢,現在還能重返賽場?可即便是重返賽場,她也已經闊彆運動員生涯整整兩年了。乾這一行的,十六七歲的大有人在,普通二十七八也就退役了……
程亦川的腦迴路挺長,還山路十八彎,盤曲古怪。因而毫無自發地幾次察看身側的師姐,眼中又是憐憫,又是瞭解。
二十五歲的“高齡”運動員,真的還能捲土重來嗎?
“可平心而論,宋師姐長得挺都雅的。”
師徒倆都心知肚明,如果然讓鐘淑儀密斯見到這個“害她女兒現在成了半文盲和半殘疾”的鍛練同道,箭廠衚衕少說也會被她的滔天肝火燒成高山,周遭百裡寸草不生。
她懶懶地抬了抬眉,點頭道:“行,那我就拭目以待了。”隨即伸手按下關門鍵。
宋詩意問孫健平:“您不跟田鍛練他們一塊兒回哈爾濱,留在北京乾嗎?”
程亦川滿腦筋都是昨晚看到的訊息內容,又是偷偷去瞄她的腳,又是神采龐大地去瞧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