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往事4:噩耗[第1頁/共3頁]
“泥鰍,你們倆毛孩子睡得跟豬一樣,雨都冇把你們淋醒?”父親穿戴大褲衩,一邊颳著鬍子一邊笑著說,滿臉都是泡沫。
“外婆她……她……”我的眼淚在眼角打轉,不知如何說,有一種激烈的預感,可不肯肯定。
“唉……”
躺了近一個小時,似睡非睡,熱得渾身淌汗。窗外雞叫聲響起,困又難以入眠,我乾脆起家走到了院子裡,天已大亮,雨不知甚麼時候已經停了,廚房裡冒著煙,是母親在煮湯。
“等會兒你去叫你外婆來咱家吃早餐!”父親向我喊道。
我們聊著聊著就到了外婆家門口,手一推大門是開著的,看來外婆已經起來了。
“這麼個破銅鏡是誰放在娘身上的?”
“從速起來吧,太陽都曬到屁股了!”我連晃帶拍得把表哥喚醒了。
“啊?我也夢到了!”表哥一副驚奇的神采。
“好吧……”表哥伸了一個很深的懶腰,起床臉都冇洗就跟我出去了。
“我感覺這是咱孃的遺言,都彆再動了,帶進棺材吧。”
我“啊”的一聲跌坐在地上。
“拿不掉啊,咱娘抓得太緊,咱娘拿著睡疇昔的吧?”
“是誰給咱娘穿的壽衣?”
晃了好多下冇醒,不經意間碰到了外婆的手,那一刹時我就像觸電一樣整小我都麻痹了,抄本能的縮了返來,又一摸,外婆的手冰冷冰冷,一股寒意順著我的手伸展到全部身材。
“應當是大飛和建國他倆吧,他倆最早來的。”
“咱娘平時身材那麼好,冇病冇啥的,如何俄然就睡疇昔了?”
“哥,咱外婆睡覺時就穿戴這衣服,孃舅們為啥說是彆人給穿上的?”我小聲問表哥。
“外婆還在睡覺呢!”我用手指了指床便跑了疇昔。
“咱倆這是心靈相通啊,連夢都做一樣的事!”對於惡夢我老是冇法說出口,便冇有提及。
雨越下越緊,表哥回到本身家中,我隨父親趴下房頂進了屋。
一起上表哥哈欠連連,眼神迷含混糊,如何看都像一早晨冇睡的模樣,走了一會兒才精力了很多。
“咱娘手裡拿的是啥東西?”
“是不是這東西害死咱孃的,你可彆再碰了。”
我細心盯著看了好半天,搖了點頭,影象裡我並冇見過這小我。
表哥獵奇地問:“咱爸們攙著的人是誰呀?”
來到表哥家中,進屋看到他還在睡覺,睡得很香的模樣,昨晚淋濕的衣服都冇脫,已經暖乾了。
“我來時候咱娘已經穿好壽衣躺這裡了。”
“泥鰍你乾啥啊!幾點了?”表哥眼睛半閉半睜,很不甘心腸坐了起來。
這時門外走進一名老太太,看樣貌和外婆春秋相差無幾,中間跟著我的父親和姨夫,兩人攙扶著白叟緩緩走進了大堂。
“你傻啊,壽衣是死人才穿的!”表哥說著俄然一愣,眼睛睜得雞蛋一樣大,“咱外婆不會是他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