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惟一[第1頁/共3頁]
其次,王唯一的進獻,在於主持鍛造了公用於鍼灸講授的銅人模型兩具。據南宋周到《齊東野語》記錄:“又嘗聞舅氏章叔恭雲:昔倅襄州日,嘗獲試針銅人,全像以精銅為之,腑臟無一不具。其外俞穴,則錯金書穴名於旁,凡後背二器相合,則渾然滿身,蓋舊都用此以試醫者。其法外塗黃蠟,中實以水,俾醫工以分折寸,按穴試針,中穴,則針入而水出,稍差,則針不成入矣,亦奇巧器也。後趙南仲歸以內府,叔恭嘗寫二圖,刻梓以傳焉。”周到離王唯一所處年代不遠,書中記敘的都是一些耳聞目睹之事,因此是可托的。且《四庫全書總目·銅人鍼灸經》撮要亦稱“今銅人及章氏圖皆不傳”,與上述記錄分歧。銅人像的創鑄,給鍼灸講授增加了形象直觀教具,便於門生認穴,彌補了冊本筆墨闡述戰役麵丹青之不敷;在作為測試東西時,也增加了認穴的客觀標準,直到明清時,朝廷仍相沿這一體例選用鍼灸大夫,如明初醫家寧守道,“精鍼灸法,應詔入京,針銅人當選,授太病院大使”;清朝醫家左見龍,“以其術遊京師,適太醫乏人,經保舉招考鍼灸,以針刺銅人之穴多中,遂供職太病院”。是以,銅人,作為天下上最早之醫學模型,有力地鞭策了鍼灸學的生長,乃至銅人成了當時的“國寶”,有說金軍南下時,曾掠去一具。曆代統治者對於銅人,都予以正視,如元世祖曾於 1260 年命尼泊爾工匠修複銅人;明正統年間,明英宗也命令重鑄銅人,並對宋銅人予以高度評價,在其禦製序中稱宋銅人“漫衍腧穴於周身,畫焉竅焉,頭緒條貫,纖悉明備,考經案圖,甚便來學”等。明朝鍼灸學家高武,亦仿此銅人,鑄男、女、小孩銅人各一具。可見王氏所鑄銅人之影響及其合用代價。王唯一的另一進獻為刻石碑。固然宋朝印刷術已有很猛進步,但因為印 數有限,儲存不易等啟事,仍限定著鍼灸醫學的提高與生長。為廣傳播,王唯一主持將《圖經》3 卷刻於石碑之上,供鍼灸愛好者覽誦撫拓,故石碑對鍼灸術的傳播有推行感化。當時石碑有四方,《圖經》3 卷,每卷一方;另一方刻“都數”1 卷,具有全書索引性子,一併安排在當時開封府大相國寺仁濟殿(原名鍼灸圖石壁堂)內。元初遷往北京,後因年代長遠,筆跡恍惚,在明朝被充作構築京師城垣的質料而埋入土中。1965 年至 1972 年,石碑得重新出土,遭到文物考古事情者的正視,經修複清算,將五塊殘石置於北京中國汗青博物館中中國通史展覽展出。
王唯一的傑出進獻,使我國傳統的鍼灸學術得以生長、推行和提高,並改正了唐朝王燾倡灸禁針的錯誤。因此,至今他的著作對我們研討鍼灸學術仍然有著文獻學感化和參考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