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趁火打劫[第2頁/共3頁]

任嬸一拍大腿，喜道：“怎地忘了這茬，我們這就歸去，等著二老爺來借冰。”她覺著方氏抓了張梁的軟肋，無甚擔憂，簡樸清算了兩件衣裳，梳洗的傢夥也不帶，就扶著方氏出了門。

楊嬸進了屋，卻不脫手，站在牆邊笑得奧秘：“我一個老婆子，冇那把力量，另有人來與你搬。”

一箱子冰一千錢，多好賺的事體，王氏纔不聽她的，收好交子便喚人來，叫他們從速送兩箱子冰去張家，笑道：“親家老爺如此利落，有借有還的，我怎能不借？”

張梁滿腹的牢騷被堵了個嚴實，氣得渾身直顫，想罵幾句，孝子的帽子又戴著，恐怕落了人話柄，直到方家的伕役去得遠了，才走到門口狠罵道：“落井下石，你們方家一屋子的狼。”

任嬸還要再勸，方氏卻開口道：“就聽老爺的，清算幾件衣裳，我們瞧八娘去。”任嬸瞧著張梁氣呼呼地摔門而去，急道：“我去尋兩位少爺來。”方氏攔了她，篤定道：“冰還冇藉著呢，他總有來接我的時候，怕甚麼。”

任嬸急得跳腳，衝到外頭去攔挑冰的人。甚麼樣的仆人，養就甚麼樣的下人，那四個伕役甚是放肆，看也不看她一眼，順手一推，將她推倒在地，挑起箱子走了。

楊嬸被他們一人抓著隻胳膊，也急了，忙道：“因著二夫人將糧食低賣高買，家裡虧了錢，二老爺已是氣惱萬分，正這當口，方家還來打劫，一箱子冰就要價一千錢，兩位少爺自個兒算算，我們家通共虧了多少？”

方氏傳聞王氏要價一萬錢，不敢置信，卻又無可何如，遲疑再三，感覺這數額太大，本身作不了主，便命任嬸講張梁請來，與他商討。張梁聽得“一萬錢”三字，眼瞪得老邁，怒道：“你孃家訛人。”

即便兩兄弟對家中財帛數量不甚清楚，也大略能猜到這兩筆錢算在一處，對張家乃是大打擊，怨不得張梁怒，要將方氏趕回孃家去。親孃被趕，他二人非常難過，俱垂了眉眼，不再開腔。楊嬸暗歎，方氏再有不是，也是親孃，做兒子的隻要護的，冇得嫌的，難怪林依生了退意。她瞧著這場麵有些難堪，忙出聲打岔道：“兩口箱子呢，如何個搬法？”

另一個伕役拉他道：“方夫人曉得就行了，你有的冇的講這麼些何為，張二老爺但是大孝子，莫非還會為了兩百文的冰錢與你還價還價？”

無事回孃家，可不就是變相被趕，任嬸著慌，忙道：“家裡有會子，又不是鐵錢粗笨，我一人去便得，哪消二夫人親身跑。”說著，自方氏手裡拿過鑰匙，開了錢匣子，取出幾張交子，意欲單獨出門。張梁？ 見一個下人敢違本身的意，更加氣惱，罵道：“你們方家無一人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