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休相問（1）（大修）[第2頁/共4頁]

阿瑤白著臉道：“相爺經驗的是。”

唐初樓將她的臉端住輕轉向本身，定定在她臉上看了半晌，眸光往下落在她腿上，柔聲道：“我聽阿連說你傷了腿，是哪一隻？”一麵說一麵俯下身去看。

他有多久冇這麼叫她，你這傻孩子，短短五個字，似責備又似寵溺，和順無窮。她眼中一熱，差一點便掉下淚來，哽噎道：“相爺……我並冇有……”

唐連分開後，十二孃起家走去將房門閂上，方回身去屏風後脫掉濕漉漉黏在身上令人非常不適的衣服，步入桶中沐浴。水很熱，她在水裡泡著，感受滿身的毛孔都張了開來，暖流隨之汩汩湧入，將身材裡的寒意遣散出去。

“恕罪？”唐初樓冷嘲笑道，“你便是這般請我恕罪的？”

語聲雖不大，氣勢卻逼人，阿瑤不得不退下去坐回原處。

她不說話，唐初樓便也不急著詰問，兩人寂靜著對峙了好久，阿瑤才道：“茶涼了，我去換一碗來。”

“是我。”微冷的語聲降落如簫，並非是唐連。

阿瑤早便想到他會這麼問，一時之間卻還是不知如何答覆，沉默好久，方道：“此事想必相爺心中早有定論，認與不認有彆離麼？”她也知此話說得不敬，卻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她畢竟還是怨的，這麼久也冇能放得下心頭怨懟。

“嗯。”唐初樓這纔有所表示，下頜微點，表示她將茶放在身邊的矮幾上，看阿瑤放下茶碗，便又道，“坐！”

她霍地坐起，越想便越覺心驚，耳畔反響的儘是那人冷酷的輕哼聲：“這一年多不見，你倒是長本領了。”

長本領了——

唐初樓冇說話，隻伸手疇昔，悄悄抹去她眼角沁出的淚花。

“阿瑤……實在不知該說甚麼。”她仍低著頭道。

“相爺——喝茶！”她終耐不住開口。

唐初樓低頭看那傷處，兀自愣怔半晌，才道：“是秦放歌乾的？”

他看著看著，不覺便歎了口氣，微俯下身握住阿瑤一隻手臂將她拽了起來。

這本領不過更讓他輕看她罷了。

而是——

阿瑤聞言似有所悟。她被他俄然抱進懷裡，驚嚇之餘不免有幾分不安閒，姿勢甚是生硬，卻又不好順從，隻垂下眼睫不與他對視。

她如許怒罵著本身，內心想，他情願如何懲罰她隨便他，阿芙情願說她甚麼也隨便她，有甚麼所謂？隻要唐連冇事，她便能夠攬下統統的罪惡。從她分開相府，前前後後有那很多事開罪於他，也不差這一星半點的事。

真蠢！

“提及來你也在內裡有一年多了，彆的冇學會，就學會了這個？好好的話不會說，偏這般陰陽怪氣，你這是跟誰學的？秦放歌，還是彆的甚麼人？”唐初樓沉下臉，眸中暗潮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