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赤焰丸（小修）[第3頁/共4頁]

阿瑤及時脫手一把拉起他，道：“阿連……是相爺叫你來問這些話的？”

阿瑤躲開他老遠，這個唐庭，成日妖裡妖氣的，性子奇特，叫人捉摸不透。又兼他跟阿芙走得近，二人一貫冇甚麼來往，在相府裡連十句話都說不到，昨晚他還想幫著阿芙殺她，這時來，到底是為著甚麼？

“阿連……”她躊躇好久，還是突破沉默先開了口，“你如何不說話？是又被相爺罵了？”

阿瑤低垂的眼睫輕顫了下，躊躇了好一陣才點頭道：“是。”

這一番摸索，她已全然落空他的信賴。既已不再信她，那他會如何對她？

唐連跟著走疇昔，又叫一聲：“十二姐。”

她半開著打趣，陽光從窗間透過，她唇邊有融融笑意漾開，在一派清幽的晨光中如美玉般光彩流轉。

莫非是唐初樓特地派過來看她死的？

“我方纔看內裡的人都忙著籌辦鞍馬，相爺是籌算分開了？”

唐連端了隻盛碗裝碟的黑漆托盤出去，號召她一道吃早餐。

“十二姐——”

公然給她猜中了，是留下來守著她死的。

她接過那木匣，目不轉睛地盯著看了好久好久，方自緩緩開口：“相爺是要我現在就服下麼？”

“你不跟著走？”她迷惑地問他。

“相爺可有問秦放歌的事？”

門外守著的唐連見唐初樓沉著臉出來，便知事情不妙，看他一聲不吭從身前顛末，自不敢多問，微躬著身子等他走出一段間隔，才鬆了口氣，正想挪動腳步進屋裡去問問是如何回事，卻聽唐初樓喚他道：“阿連——”

唐連隻得刹住腳步，屋中暗淡燈下模糊可見阿瑤的身影，倒是跪著的。他無聲歎口氣，應了聲“是”，上前將門從外關好，回身快步朝唐初樓走去。

“不吃？哎……”他點頭，“不吃你會悔怨的。”

阿瑤寂然趴伏在地，好一陣才爬起家來，轉到內裡的床上躺下，閉上眼昏昏睡疇昔。

“十二姐在等十三哥是麼？”唐庭歪著身子靠坐在榻邊，從腰裡的荷包裡摸出顆檳榔嚼在口中，“他不會來了，相爺有急事派他出去辦，噯，你吃檳榔麼？來一顆。”

“嗯，都說了。阿連，如何了？”

人終歸要一死，早一點晚一點罷了。

“林先生不在，定是被他挾持走了，那你如何還會留在這裡？”

死……不過是死罷了。

羽林衛們在院子裡忙進忙出，看那模樣，彷彿是在布甚麼局，卻又有隨時籌辦解纜的征象。

阿瑤實在懶得理他，內心惦記取那毒藥甚麼時候發作，若死在唐庭麵前，卻也算稱了他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