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赤焰丸(小修)[第3頁/共4頁]
莫非是唐初樓特地派過來看她死的?
不管明日如何,哪怕是天塌下來,人總得睡覺不是?
阿瑤寂然趴伏在地,好一陣才爬起家來,轉到內裡的床上躺下,閉上眼昏昏睡疇昔。
兩人對桌坐著,一開端都隻埋頭用飯。唐連一變態態的沉默,阿瑤便知貳內心有事,或多或少與昨晚之事有關,但又不滿是這個啟事,另有其他的甚麼事,不然他的神采不會這般丟臉。
阿瑤至此終究信賴,木匣裡盛著的是毒藥,而非甚麼所謂的止痛之藥。
死……不過是死罷了。
“十二姐……”唐連說不出話來,閉上眼今後退了退,差點冇坐在地上。
唐連隻得刹住腳步,屋中暗淡燈下模糊可見阿瑤的身影,倒是跪著的。他無聲歎口氣,應了聲“是”,上前將門從外關好,回身快步朝唐初樓走去。
“為甚麼不能是我?”唐庭斜睨著她道,“很絕望?十二姐,你就這麼不想見到我?”
“阿連,彆逼我。”阿瑤感覺心很累,推開手邊的粥碗,回身走到榻邊坐下。一邊是唐初樓,她的主子,一邊是秦放歌,她曾經的仇人。她該如何纔好,秉著一顆忠心出售秦放歌?但是她的知己卻恰好奉告她,不能如許做。但若如此,便是叛變了唐初樓,忠孝節義自古難分身,她必定要放棄一方。
人終歸要一死,早一點晚一點罷了。
“嗯,都說了。阿連,如何了?”
“嗯,冇有拿住秦放歌,相爺放心不下。十二姐,之前秦放歌來這醫館看過傷是麼?”
唐庭既是要守著她,那便是要寸步不離,他要出去,自也要拉著她一道去,這事理她還是懂的。
唐連看著她,隻覺胸口有巨石壓著,一個字也說不出,忽一轉頭邁開大步便往門外走。
雨霽雲收,窗開處隻聞嘰嘰喳喳的鳥兒鳴叫,氛圍格外清爽,呼吸間甜美潮濕。門前幾棵大樹也被沐浴一新,樹葉碧綠,蒼翠欲滴,幾隻不著名的小鳥歡暢地縱躍其間,渾不知人間煩惱。
“我們分開時,他跟林先生在雲霧山上的荒廟中,一早晨的時候,他到底有冇有挪處所也說不好。這一兩日,你們若拿不住他,他很能夠會順原路返回,往嶽州去接小我。”
阿瑤猛一驚,抬開端便見十四弟唐庭搖著摺扇從門外踱了出去。
“我本也被他們一道帶走了的,半途忽有所變,隻得返來,葉如誨怕中埋伏,便先押著我返來探路。”
她半開著打趣,陽光從窗間透過,她唇邊有融融笑意漾開,在一派清幽的晨光中如美玉般光彩流轉。
“相爺可有問秦放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