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風蘆莊（1）[第3頁/共3頁]

唐庭啞然，半晌道：“我道你不會記仇……本來你都記取。”

“十二姐……你可有些日子冇傳信給我了，相爺那邊我不大好交代啊！”

用罷晚餐，洗去一身風塵，阿瑤才得以坐下來好好歇息一陣。頭髮還未乾透，一時也睡不得，她盤膝坐在床上，將一頭稠密的黑髮順到胸前，漸漸梳理劃一。

此人最善於便是軟磨硬泡，就不能讓他多說一個字，阿瑤判定喝止他，踢踢他後腰：“起來！”

“若論起狠心，又有誰比得過十四弟？莫非不是你差點害我被戳成篩子？莫非不是你害我幾近被人淫辱？”阿瑤咬著銀牙，一字字道。

卓青道：“曉得您是懷舊的人，哪兒又敢變？”

阿瑤放下梳篦，“噗”一口吹滅燈燭，倒身躺下。

窗縫間有風透入，吹得床前薄紗帳簌簌地抖，一絲極纖細的苦清氣無聲無息潛入帳間。那是檳榔特有的氣味，她驀地展開眼，軟劍如蛇般遊弋而出，分毫無差指定在床前那爭光影的咽喉中。

“彆動！”阿瑤低喝，“不然，便叫你血濺三尺。”

“你……十二姐你不會的，我曉得你不是這般狠心的人……何況相爺耳目遍及天下，你覺得他會不曉得？十二姐，你細心考量下，不看僧麵看佛麵，便看在十三哥麵上……”

阿瑤道：“我殺了你一了百了，又有誰曉得？”

阿瑤不作聲，半側著身走至窗前，伸手將窗格推開，道：“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