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風蘆莊（2）[第1頁/共4頁]

秦放歌卻也冇見怪，反而好言安撫，一麵問道：“出甚麼事了？跑這般急……”

她這般胡亂猜著，眼再往那木橋上一瞅，頓時便把先前那些猜想顛覆了，葉如誨不知何時從內裡出來，恰好好的站著與卓青說話。也不知說到甚麼，卓青忽拉著葉如誨走到湖邊來，往樹間偏僻地裡走了幾步，方道：“朝中到底如何一回事？憑他的本領底子不至於叫個女子到手，差點就丟了性命，徐家就隻剩了他這點血脈，若真……”說到此處便再說不下去，隻是感喟。

秦放歌不答，徐行走至她床榻前，俯身撿起地上一片薄紗，那是阿瑤出劍製住唐庭時偶然削落之物。他將那薄紗捏成一團攥在手內心，又踱到大開的後窗前，諦視望住半空中掛著的那輪圓月，淡淡道：“你連你的同門都殺了，我還能不信你？”

“大半夜的不睡，你到這裡來做甚麼？”秦放歌冷冷問。

一麪粉牆以外，花木疏落有致，秦放歌矗立的身姿在青石板地上投下道長長的黑影，許是太長，竟自半邊門洞上打個彎，落了半截在院門以內。阿瑤站在樹下黑地裡，看那道影子在地上行動，他並冇有立即就走，沉默凝立半晌方負手拜彆，去的方向正與那主子相反。

阿瑤輕手重腳從樹叢間出來，沿著來時之路自回她本身的住處。

阿瑤知他這是放過本身了，便鬆了口氣，見他將要出去，略一遊移，出聲喚他道：“秦爺！”

秦放歌掉轉頭定定看她半晌，點頭道：“我隻是感覺你這女民氣機太深，總也看不透。”

“秦爺，你們……”

她匿身在湖邊富強的樹叢裡，心頭迷惑愈盛，葉如誨與那卓青究竟有甚麼見不得人的秘事，竟連秦放歌都要瞞著。那主子說他們已睡了，可水閣裡清楚有燈光透出，若真是睡了，又怎會叫那主子惹人出來？

秦放歌怔了怔，心頭微有所動，手中這張臉與商玉真的像極，一樣清麗無匹，然氣韻卻差之千裡。

阿瑤目送他走遠，深思半晌，正欲往那主子去的方向跟疇昔看一看，忽聽一陣腳步聲響。她忙躲在一棵大樹後，探頭瞧時，竟是那主子又返來了，卻已不再是一小我，身邊還跟了一儒服老者。

秦放歌打斷她道：“然後乘機殺了他？”

“這便好，擾了先生清夢，還請多包涵。”卓青說著，又喚先前那主子送老者順原路分開。

他沉著臉拽了她回身便走，阿瑤行動不穩地跟著，一起沉默無語。直待回了風蘆莊，到得阿瑤居處，秦放歌才放開她道：“你既遇襲，為何不喚門外保衛，卻要同他到莊外去？”

葉如誨道：“我也不知，這孩子夙來心機多，或許另有謀措也未可知。”

秦放歌點頭應了，伸手握住阿瑤手腕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