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風蘆莊（2）[第2頁/共4頁]

秦放歌怔了怔，心頭微有所動，手中這張臉與商玉真的像極，一樣清麗無匹，然氣韻卻差之千裡。

這也是道理當中的事情。

阿瑤遊移半晌，沉默點點頭。耳中模糊聽到咕嘟咕嘟冒泡的聲音，她想唐庭多數是沉入塘底了，他的運氣還真是夠差，竟然等不到有人來救。

她這般胡亂猜著，眼再往那木橋上一瞅，頓時便把先前那些猜想顛覆了，葉如誨不知何時從內裡出來，恰好好的站著與卓青說話。也不知說到甚麼，卓青忽拉著葉如誨走到湖邊來，往樹間偏僻地裡走了幾步，方道：“朝中到底如何一回事？憑他的本領底子不至於叫個女子到手，差點就丟了性命，徐家就隻剩了他這點血脈，若真……”說到此處便再說不下去，隻是感喟。

秦放歌掉轉頭定定看她半晌，點頭道：“我隻是感覺你這女民氣機太深，總也看不透。”

她記得阿芙身上的香，甜滋滋芬芳芳香，氣味逼人。

他走出去一陣，阿瑤才上前去關門，房門將關未關之際聽到院外有喧鬨之聲，約莫是這莊裡的某個主子跑得甚急，剛好撞上秦放歌，正在連連地賠不是。

“跟著我？”

他的目光超出阿瑤肩膀，望向水塘，唐庭已經沉下去了，隻剩烏黑的一把頭髮浮在水麵上。

“你不肯意？”

阿瑤驀地昂首，對上他灼灼的目光，便今後一退。

阿瑤知他這是放過本身了，便鬆了口氣，見他將要出去，略一遊移，出聲喚他道：“秦爺！”

阿瑤目送他走遠，深思半晌，正欲往那主子去的方向跟疇昔看一看，忽聽一陣腳步聲響。她忙躲在一棵大樹後，探頭瞧時，竟是那主子又返來了，卻已不再是一小我，身邊還跟了一儒服老者。

唐庭還在汙泥中掙紮，來回翻滾下，竟順著塘邊的緩坡滑了下去，“咕咚”一聲落入水中，生生攪亂一塘月色。

他沉著臉拽了她回身便走，阿瑤行動不穩地跟著，一起沉默無語。直待回了風蘆莊，到得阿瑤居處，秦放歌才放開她道：“你既遇襲，為何不喚門外保衛，卻要同他到莊外去？”

“我……”阿瑤垂目，半晌方道，“我並非明淨之身，隻怕秦爺嫌棄。”

便聽她在身後低低道：“多謝秦爺！”

一麪粉牆以外，花木疏落有致，秦放歌矗立的身姿在青石板地上投下道長長的黑影，許是太長，竟自半邊門洞上打個彎，落了半截在院門以內。阿瑤站在樹下黑地裡，看那道影子在地上行動，他並冇有立即就走，沉默凝立半晌方負手拜彆，去的方向正與那主子相反。

“就怕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卓青冇好氣，轉而卻道，“秦四哥出來了，我們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