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風蘆莊（2）[第3頁/共4頁]

她的心腸畢竟太軟，竟狠不下心一劍殺了他，也罷，便讓他自生自滅也好。運氣好的話，或許他會被他隨後尋來的部下救起，不然他本日十有j□j會滅頂在這水塘裡做個水鬼。

阿瑤等他們走得稍遠一些，方閃身出來，一起跟從，直到靜水閣。

秦放歌打斷她道：“然後乘機殺了他？”

阿瑤站在原地靜看半晌，轉成分開。

秦放歌掉轉頭定定看她半晌，點頭道：“我隻是感覺你這女民氣機太深，總也看不透。”

“秦爺當真看不透？”阿瑤幽幽道，“我既殺了唐庭，便是立定主張跟著秦爺了。”

“既冇甚麼事，那便慢點！哦，對了，你們莊主同三公子可回莊了？”

“我……”阿瑤垂目，半晌方道，“我並非明淨之身，隻怕秦爺嫌棄。”

“就怕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卓青冇好氣，轉而卻道，“秦四哥出來了，我們歸去。”

月色如霜，映得他一張臉更加冷肅。

“人在哪兒？我疇昔看看……”

他走出去一陣，阿瑤才上前去關門，房門將關未關之際聽到院外有喧鬨之聲，約莫是這莊裡的某個主子跑得甚急，剛好撞上秦放歌，正在連連地賠不是。

言語間含含混糊，清楚便是在諱飾甚麼。

阿瑤遊移半晌，沉默點點頭。耳中模糊聽到咕嘟咕嘟冒泡的聲音，她想唐庭多數是沉入塘底了，他的運氣還真是夠差，竟然等不到有人來救。

秦放歌微皺起眉，眼中那抹興味垂垂消弭而去，眸色沉沉，隱有不悅之色，鬆開手退後一步道：“你倒另有自知之明，是啊，你如許的……女人，我當然是要嫌棄的。”說罷回身，獨自往門口去了。

“你不肯意？”

秦放歌點點頭，漸漸走回阿瑤麵前，忽抬手撫上她半邊臉頰，道：“我不過一介草澤凡夫，怎比得上你那高高在上的唐相？”他指腹上有粗糲的繭子，味道倒是潔淨，許是才沐浴休整過，身上模糊有清爽水氣，剔去滿麵髯毛，閃現俊朗端倪，整小我煥然一新。

這也怨不得她，誰叫他幾次三番招惹她，覺得她脆弱無能便能夠肆意欺辱？需知泥人也有三分脾氣，豈容他一再淩辱，是他本身撞上刀口的，又能怪得了誰？

秦放歌由不住滿懷絕望，呆了半晌，方苦笑道：“還道你是要留我，哎……也罷，隨你吧！”頗是無法地搖點頭，邁步出了房外。

阿瑤驀地昂首，對上他灼灼的目光，便今後一退。

秦放歌怔了怔，心頭微有所動，手中這張臉與商玉真的像極，一樣清麗無匹，然氣韻卻差之千裡。

阿瑤低眉揉著被他勒痛的手腕，道：“秦爺你不信我？”

他的目光超出阿瑤肩膀，望向水塘，唐庭已經沉下去了，隻剩烏黑的一把頭髮浮在水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