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思難付（小修）[第2頁/共5頁]

馳驅了一整日，大師都有些怠倦，就著隨身帶的乾糧簡樸地吃了頓晚餐後，便各自安息。秦放歌同幾個侍從圍在火堆邊，或臥或躺，未幾時便有鼾聲響起。阿瑤則在卸下鞍馬的車上歇息。秋意漸濃，便是在有掩蔽的馬車裡也能感到內裡冷浸浸的寒氣。

“冇有如何，我就是不想再持續如許下去，阿連，你承諾我，我們一起分開這裡好不好？”阿瑤焦急道，唐連不乾不脆地態度令她忽生幾分發急，她由是煩躁不已，說話的語氣便不那麼好。

秦放歌微皺了下眉，冇搭這話茬，道：“時候不早，清算清算吃點東西，籌辦上路了，我去看看他們幾個起來冇有。”說著便回身往幾個侍從住處去了。他一起走一起回想昨晚之事，實在昨晚他並不是冇睡好，而是一變態態的睡得極好。

阿瑤抬頭看著他笑笑，道：“是麼？”

樹叢後是橫亙的土坡，二人貓著腰躡手躡腳繞疇昔，穿過一帶低矮的灌木，方起家邁開大步往前飛奔。他們手牽手跑得極快，冷風劈麵刮過來，呼呼灌入耳中，衣袍襟帶也隨風鼓盪飄蕩，阿瑤隻覺一顆心如同衝出樊籠的鳥兒般雀躍，整小我幾近像要飛起來。

直到完整聽不到打鬥聲，兩人方慢下腳步，走到不遠處的幾株大樹下愣住。

“如何了？是出甚麼事了？”阿瑤內心雖翻滾得短長，麵上倒是平靜。

他們……把她當甚麼了？

阿瑤再忍不住，轉頭道：“就算有恩，可這很多年，你替他出世入死辛苦賣力，也該夠了，又怎算得背德忘義？”

本來如此！

“我就是要置他於傷害之地，我就是想看他一敗塗地，狼狽不堪的模樣。”

唐連張張嘴，卻冇說出話來，半晌方悄悄道：“那我走了，嶽州之事有變，我得快些趕歸去稟報相爺另做籌算纔是。”說走卻並不立即便走，又呆呆站了半晌，忽從懷中摸出隻錦袋，塞入阿瑤手中，道：“十二姐，我身上隻帶了這些銀票，全都給你，你拿著……路上千萬謹慎！保重……”

“我不要他記取，誰奇怪他記取？”阿瑤用力點頭，“我隻要分開，阿連，我們走好不好？你說話啊！”

並且他能做到這個境地，已是很為她著想了，她還能期望些甚麼？

“阿連！”她欣喜地小聲叫他。

“走，走哪兒去？”唐連驚詫問。

阿瑤緊閉雙唇，那些話她本來不想說，卻還是忍不住失口提了兩句。

阿瑤木著臉點頭，心頭卻似做了負苦衷般嘭嘭亂跳，耳根後也燙的短長。

冇睡好？是基於知己的怒斥，纔沒睡好麼？

說著，人已掉轉頭去，一手捂臉，竟好似逃普通地快步往前而去。

阿瑤展轉反側，好久都睡不著。厥後有一陣子她總算睡著了，卻很快又醒了過來。靜夜裡忽有飛鳥振翅的聲音，聲音來處不遠，便在前麵小溪邊的樹林裡。她霍地一下坐起，便聽內裡秦放歌厲喝一聲：“甚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