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故人塚（4）[第1頁/共5頁]

唐初樓將手遞給她：“摸一摸。”

山風獵獵，唐初樓臨風立在崖邊極目遠眺，袍裾隨風翩翩翻飛。

阿瑤由不住悄悄歎口氣，轉頭看唐初樓時，便見他眼中微有怒意，倒像是被人撞破了甚麼難堪事。

唐初樓聞聲轉過甚來，他微眯著眼逆光看她，目光竟有些悵惘，竟好似不熟諳她普通，好半晌才道：“阿瑤--”

她畢竟是逾距了，明知有些事不成求，卻仍剛強地期望著他的至心，實在是不自量力。他如許的人，又豈是她能配得起的？而她竟然在這裡拈酸含醋，徒惹人笑話罷了。

唐初樓輕撫著她烏油油的頭髮，略恍了回神，才悄悄道：“她是我初入朝中時，授業恩師商相的女兒。”

阿瑤被他見笑，臉更加紅起來，摸一摸臉道：“我隻喝了兩小口，不會醉的。”

火塘裡的火早已經燃燒，帳篷裡冷森森的。

“可我，還是擔憂……”阿瑤滿目愁緒，“阿連他不見了，該不會是有甚麼事情。”

而她若不是因邊幅與商玉類似，便應是地上的泥纔對。

代替的便是這墳塋中的人--商玉。

兩人一前一後在山野間緩緩往高處前行，都冇有話，直到走至絕壁邊，再無路可走，方始停下。

阿瑤伸手去摸了摸，立時冷得一跳，道：“好冰。”

耳邊高聳地冒出這麼幾句話。

隻是料想以外埠，唐初樓竟冇有發怒。他看著她，眼中微有驚奇之色，怔了半晌，卻忽笑了笑。

阿瑤驀地抓住他就要探入她褻褲裡的手，喘著氣道：“相……相爺，我……好些日子未曾沐浴了。”

“嗯。”他含混地應了聲，倒又有些像睡意迷濛的模樣。一雙暖和的大手卻摸索著握住她冰冷的雙手，為她暖起手來，一雙腿也伸過來絞成剪刀樣將她凍僵了的雙足夾在他熱乎乎的雙腿間。

她本日必然是中邪了，明曉得不該如許說，卻管不住本身。本來民氣都是不敷的，開初的時候她確切未曾想過他會與她如何，隻呆在他身邊能為他端茶遞水便覺滿足。

她徐行走疇昔，目光轉到墳塋前立著的墓碑上，然後她便看到了“商玉”兩個字。

高高在上的唐相私底下並非如傳言中那般可駭，起碼在阿瑤看來，他是暖和的，雖不苟談笑，卻很少對人發脾氣。閒暇時他會逗那隻養在廊上會說話的鸚鵡，偶然也會望著她的身影發楞。當時她想不明白，現在終因而明白了，本來他望著她發楞時是在想著彆人，那與她長相極其類似的另一個女子--商玉。

阿瑤因他這句話，又變得有些心境降落，一時也冇甚麼心機再問下去，低頭沉默無語。

“你來做甚麼？”他問，語氣並不好，顯是不肯意她呈現在這裡。

唐初樓道：“好了，這裡冇你甚麼事，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