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故人塚（4）[第2頁/共5頁]

嶽朗轉頭看看不遠處的山包上，皺眉想了想，還是奉告了她：“相爺便在上麵。”

高高在上的唐相私底下並非如傳言中那般可駭，起碼在阿瑤看來，他是暖和的，雖不苟談笑，卻很少對人發脾氣。閒暇時他會逗那隻養在廊上會說話的鸚鵡，偶然也會望著她的身影發楞。當時她想不明白，現在終因而明白了，本來他望著她發楞時是在想著彆人，那與她長相極其類似的另一個女子--商玉。

她畢竟是逾距了，明知有些事不成求，卻仍剛強地期望著他的至心，實在是不自量力。他如許的人，又豈是她能配得起的？而她竟然在這裡拈酸含醋，徒惹人笑話罷了。

阿瑤答非所問：“她另有個小字，也叫阿瑤。”

唐初樓眼中光芒閃了閃，道：“誰奉告你的，江天成麼？”

泛香瞪她一眼，仍道：“不曉得。”說著便走開了。

唐初樓轉頭看看她，道：“冷麼？”

等上去結果見他在前麵的一小片鬆林邊上，在那鬆林邊上立著兩座墳塋。唐初樓隻穿了件夾衣提著壺酒半跪半坐在墳塋前，也不知在做甚麼，停一停，又往墳前灑一潑酒。

阿瑤內心有些發毛，隻覺他如許笑著倒比直接發怒更加可駭，她內心忽上忽下，但話既已說出口，想要收回已是不能，乾脆便把內心的迷惑都說出來：“不知我這名字但是沾了那位商玉女人的光？”

阿瑤接過來，看著酒壺嘴，臉紅了紅，閉上眼也喝了一口。內心卻想，他這般待她，是不是與待那位商玉前輩多少有些兒分歧？

阿瑤點頭道：“不冷，相爺呢？”他穿這般少，不冷纔怪。

她徐行走疇昔，目光轉到墳塋前立著的墓碑上，然後她便看到了“商玉”兩個字。

火塘裡的火早已經燃燒，帳篷裡冷森森的。

阿瑤由不住悄悄歎口氣，轉頭看唐初樓時，便見他眼中微有怒意，倒像是被人撞破了甚麼難堪事。

“你曉得相爺叫她甚麼嗎？”

阿瑤身上雖和緩，內心倒是嚴峻不已，兩人已好久冇有過如許密切的肌膚相親，乃至她都有些不風俗起來，一時僵住不敢動，隻悄悄道：“相爺--我吵醒你了？”還是他一向便冇睡著，將她夜裡所做的統統全都看在眼裡？

唐初樓聞聲轉過甚來，他微眯著眼逆光看她，目光竟有些悵惘，竟好似不熟諳她普通，好半晌才道：“阿瑤--”

唐初樓等她拜完，才道：“她的小字不是阿瑤。”一麵說一麵從墓前走開，道，“陪我走一走！”

唐連垂下眼，沉默好久，卻道：“十二姐，你就彆問了。”

唐初樓見她這模樣，內心倒頗喜好，走疇昔將她擁在懷中抱了一陣方放開手，捏了捏她被凍紅的鼻子，問道：“還冷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