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野火燒[第1頁/共5頁]

“給我拿住她！”

“嗯，這是阜臨江，秦爺有冇有看到前麵埠頭四周那座石鼓？這名字便是由此得來的。”

“冇甚麼可惜，相爺有你就夠了。”她悄悄道，到底還是忍不住反擊了一句，“十五妹這般聰明靈巧，想來相爺再喜好不過，又豈會再想著彆人？”

阿芙像是呆了下，踩著十二孃傷腿的那隻腳不由自主便縮了歸去，嘴上卻道：“相爺當然曉得……”她這話說得不那麼有底氣，頓了頓卻又道，“你覺得相爺會因這件事罰我？十二姐現現在最好還是想想本身的好，還想去相爺跟前說我的不是？哼，就憑你放走秦放歌這一條罪你就該死，相爺他毫不會怪我的。”

他跟她在一起那三年，可從未說過如許的話。他隻會怔怔望著她入迷，被她發明，便極儘和順地一笑，喃喃喚一聲：“阿瑤——”

一刹時，統統羽林衛包含阿芙在內，均做鳥獸散。

二人終究撕破了臉。

斷了一條腿的人縱使身懷絕世武功也要變得笨拙，十二孃自也不例外，眼看利刃刺到，清楚是要躲閃的，卻因腿傷不那麼矯捷，乃至隻是微微側了下身。阿芙匕首所指的方向隻稍稍一轉，就跟了上來。

十二孃轉開眼淡淡道：“人老色衰罷了，十五妹你正芳華幼年，更加都雅了。”

十二孃總算見地到甚麼叫最毒婦民氣，這小小年紀的女孩兒竟有這般暴虐的心腸，秦放歌說她暴虐，那是冇見地過更暴虐的。他若真聽到阿芙說的這些話，隻怕要望洋興歎吧！

阿芙明顯不籌算讓她這麼等閒地去死，明眸一轉，朝四圍的羽林衛笑道：“各位辛苦了，這女人雖說年紀大了，卻還薄有姿色，便賜給你們好好享用一番如何？”

秦放歌心頭頓時一緊，一雙眼如寒冰般緊盯住十二孃好久，俄然揪住她衣領將她一把拎至近前，冷聲道：“如有甚麼異動，我立時便殺了你。”

“是你——”十二孃驀地昂首，盜汗流下來，順著眼角流入眼中，澀澀地疼，她不由眯細眼，以期減緩那疼痛。她一貫忍得，那點痛比起腿上的痛苦實在底子就不算甚麼，但現在卻格外難捱，她禁不住閉上眼，終是一歎，“竟公然是你。”

“咦，十二姐你如何老坐在地上不起來？你……你的腿傷了？”阿芙一邊問，一邊緊盯著十二孃的臉，不放過她臉上任何纖細的神采。

秦放歌不置可否嘲笑了聲，將她推至身前，緊握住廣寒刀，扒開齊人高的蘆葦，緩緩朝石鼓口而去。時候還早，江麵上並不見一條船，埠頭上冷僻的很，隻挑台上背對他們坐著個青衣男人。

十二孃道：“彷彿是……十麵埋伏。”

說著話已騰身而起，足足縱上去一丈多高，踩著烈焰，騰雲踏霧般從火海裡一躍而過。耳旁各種聲音交叉紛雜，風聲、枯草燃燒的嗶剝聲、另有箭矢劃破氣流所收回的鋒利吼怒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