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野火燒[第2頁/共5頁]

她想的還是太簡樸。

“閉嘴，老子最恨你謝我。”

十二孃慘淡笑笑，總歸是會被髮明的，再粉飾也冇用。

秦放歌舉目四望，果見東北方向的水域旁立著座一丈來高的石鼓。

阿芙眼望熊熊而來的火舌，由不住連連後退，口中喃喃道：“天哪！”

“就不怕燒死你？”十二孃這話裡帶了幾分嘲弄。

隻是她不說話，秦放歌卻又要逼著她說。

“這便不勞十五妹操心了。”

“火是你放的？”

二人終究撕破了臉。

天氣已有些發白，火線隻見濛濛一片水域。

阿芙撇撇嘴嘀咕：“冇用的東西，你們到底還是不是男人啊？”

“是你——”十二孃驀地昂首，盜汗流下來，順著眼角流入眼中，澀澀地疼，她不由眯細眼，以期減緩那疼痛。她一貫忍得，那點痛比起腿上的痛苦實在底子就不算甚麼，但現在卻格外難捱，她禁不住閉上眼，終是一歎，“竟公然是你。”

“多謝秦爺相救。”

便在這時，忽從齊腰深的草叢間跳出小我來，閃電般一閃而至，朝著阿芙便是一刀，正正砍在阿芙手中那把匕首上，勁力極大，頓時就將阿芙虎口震裂。阿芙大驚，向後一跤仰跌下去，幸而她夠機警，半空翻一個身，方纔冇跌倒。

秦放歌單膝跪地，一手仍抱在十二孃腰間，低低喘了一聲，抱起她再度往前疾走。

十二孃實在冇想到秦放歌竟會返返來救她，稍一愣怔間，便聽秦放歌大喝： “抱緊！”

“這麼簡樸？”秦放歌思疑地嘀咕。

本來是因為走不出去，才又返來找她。

“哦……”十二孃無法，指指天空道，“看到北鬥星了麼？跟著它一嚮往北走。”

“繁華險中求，老子這不是把你弄出來了？”

“問你話呢！”

男人正橫笛吹奏，那十麵埋伏的笛音便是由他那邊來的。

十二孃聽話閉嘴，再不說一個字。

秦放歌心頭頓時一緊，一雙眼如寒冰般緊盯住十二孃好久，俄然揪住她衣領將她一把拎至近前，冷聲道：“如有甚麼異動，我立時便殺了你。”

初初跟著唐相時，她也是這個年紀，花普通斑斕，被那權傾朝野的男人寵著愛著，斯須半晌離不得身。她還記得那人濃長的眉，傲視間溫暖如東風的眼，溫存時款款的柔情。

風吹來，將蘆葦蕩吹得時高時低，起伏不休，模糊竟聞漂渺的笛音。

阿芙臉上有點掛不住，道：“算了算了，給我殺了她罷！”待有人拔刀上前，卻又將其止住，從袖中拔出把匕首走至十二孃身前，笑道，“等我在她臉上做個暗號再殺。”

十二孃轉開眼淡淡道：“人老色衰罷了，十五妹你正芳華幼年，更加都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