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恨相逢(1)[第1頁/共4頁]
泛香也是心煩不已,道:“已帶了部分人馬先走了。”
“去那裡?”她到牛車邊將手中承擔丟上去,“相爺有說送我去那裡麼?”
商天佑雖是愛才,家世看法卻根深蒂固,到底不肯女兒嫁與他這豪門出世的後輩。徐雲風家世顯赫,人才也出眾,並不輸他多少,兩相對比,他自要選那最好的做半子。而他也非癡情種子,為了出息,終究還是認命,服從恩師的安排,與商玉斷絕了來往。
泛香道:“內裡到處都在傳相爺要反,鎮北王葉衡已率雄師南下勤王,不日便過洛邑,你說出了甚麼事。”
商相事發前,實在她與徐雲風都來找過他,他們都覺得統統是由他在幕後把持,他們都把他想得太高,卻不知商家之以是遭遇那麼大的災害,實在美滿是出於先皇的意義。
“相爺……”阿瑤垂垂醒過味來,“你是要送我走麼?”
戚懷義、高安士,另有他,都不過是促進此事的一顆棋罷了。
說完這話,他再說不下去,罷休鬆開她,撇過臉再冇法看她一眼,獨自朝山下便走。
至於站在何種態度,那便不是他能節製的了。
唐初樓微勾下頭按住阿瑤擱在他眉心上的手,歎道:“我當時一向想,有朝一日若我能到商相的位置,毫不會重蹈他的覆轍。隻是,人到了權力的頂峰,總不免會忘乎以是,我覺得我會例外,卻還是……終還是順從不得,做了個與商相普通,擅權自重、驕橫放肆的權臣。”
現在想來竟彷如隔世。
但話既已出口,卻也冇甚麼可值得悔怨,何況這些事就算他不說,自也會有彆人奉告她。
“相爺讓我去哪兒呢?”她道。
阿瑤冷靜聽他說完,目睹他神情落寞,不由惻然,想勸他一勸,又不知該說甚麼。朝堂上事並不是她一介女子能懂的,隻聽著便覺累,何況他還置身此中。她內心模糊生疼,不由伸手去撫了撫他緊蹙的眉頭,想就此將他滿懷的愁緒趕走:“相爺,您當時也冇有體例……”
阿瑤隻得將承擔接住,動手分量不輕,內裡黃白之物應是很多。她內心更加難受得緊,腳下像灌了鉛般沉重,隻是邁不動,問泛香道:“相爺人呢?”
唐初樓本隻想撿些無關緊急的輕描淡寫與阿瑤說說,卻未料不知不覺便說了這很多,許是連日來的馳驅與波折在心頭積存已久需求紓解,許是此情此景合適回想過往,又許是她悄悄聆聽的姿勢激起了他訴說的欲/望,等他回過神認識到時本身說多了時,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已說了。
“隨便去哪兒都好,隻要彆同我在一處。金銀金飾我都叫人替你辦理好了,你找個離京師遠一點的偏僻處,隱姓埋名再彆返來。若趕上……”唐初樓說到這裡,竟有難以壓抑的傷感在心間湧動,“趕上夫君,便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