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相欠[第2頁/共5頁]

這刹時，十二孃俄然脫手，揮手便將他腰間玉笛拔出，摁動機括，玉笛中立時彈出一段雪亮鋒刃，鋒利尖峰堪堪對準唐連咽喉。

她頓時變色，“商玉”這個名字是唐相府的忌諱，固然大家都曉得，卻冇一小我敢在相府裡提及。

“恐怕要養上一陣子。”

獨一雙妙目清澈如昔，痛苦中也能含著笑意，常常看得他揪心。

“你是說……那商放便是本日的秦放歌？”

“前麵不遠有個小鎮，小鎮上那大夫對骨傷很有成就，應當能治好你的腿。”

“睡不著。”十二孃點頭，諦視看他半晌，問道，“你是算準了秦放歌會走這條路？”

“又來叨擾林先生了。”唐連苦笑，“這是我姐姐，不謹慎摔傷了腿，煩勞先生給看一看。”

她閉上眼，不肯再回想當日痛苦慘狀，喃喃地要求般對唐連道：“彆再提她了。”

唐連麵色陡變，驚呼一聲人已從挑台奔騰而出，騰空幾步，硬是搶在十二孃落水之前，將她一把抱在懷中，跟著旋身一轉，滴溜溜從滾滾江水中又躍回挑台之上。

“你安曉得相爺對她不好？”她笑，唐連甚麼時候竟對這些事上心了？

秦放歌一雙眼頓時瞪圓，目光明滅，模糊有仇恨之色，緊按住腰間廣寒刀，便要伸手將十二孃拽過來。卻晚了一步，十二孃俄然朝前邁出一步，叫了聲“十三弟”，身形疾縱而起，竟朝滾滾東流的阜臨江一躍而下。

挑台下從人鎮靜跑來叨教：“十三爺，現在我們該如何辦？”

唐連道：“當日商相有三個對勁弟子，相爺是此中之一，剩下二人一是商相的半子徐雲風，也就是商玉的丈夫，彆的一個則是商相的義子商放。商相出事時，相爺已與商相有隙，在朝中自成一脈，無人能動。徐家是商相的力助，自逃脫不得，亦受冇頂之災，徐雲風攜商玉流亡，半途被截住，雙雙他殺，而那商放卻俄然就消逝，自此再無影蹤。”

十二孃凝目看那條船垂垂駛遠，忽揚聲道：“那請秦爺記得，我欠你的兩條命至此已全數還給你，從而後我再不欠你。”

“仇家太多了。”

“治好又能如何？”十二孃半仰著頭凝睇天空，太陽還冇有出來，天氣有些陰沉，也不知何時才氣看到但願。

唐連微恍了下神，拍拍她的手背道：“彆擔憂，相爺運籌帷幄，定能化險為夷，隻要找得回聖上，不讓他落到鎮北王手裡，就無人動得了相爺。”

若真如此，其間的恩仇讎恨便不是他們能設想獲得的了。

用飯喝水都是在床上，做甚麼都不便利。

十二孃道：“秦放歌，你還不走？”

“十二姐，你過分了！”唐連悄悄歎一聲，感喟間隱有一抹不悅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