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 克麗絲的秘密日誌：11月13日[第2頁/共6頁]

麗茲不曉得她做下了些甚麼，也不曉得如何才氣夠抹掉已經做過的事。

我盯著螢幕。是真的，我能夠盲打。或許我在幻覺中看到的不是設想，而是回想。

“你說甚麼？”他說。他聽起來很猜疑，一時候我有種感受：我犯了很可駭的錯。我不曉得他乃至是不是清楚我是誰，但接著他說：“克麗絲？”

“一種感受？”

他分開今後我洗了個澡。我洗得很慢，緩緩地塗上香皂，感受水從皮膚上流過，彷彿那是一種全新的感受。在寢室裡我噴上香水穿上寢衣和睡袍，下樓走進餐室。

屋子裡很暗。我翻開燈，麵前的桌子上是一台打字機，裝好了空缺紙，它的中間是薄薄的一疊紙，麵朝下。我坐到機器的前麵開端打字。第二章。

我看著這句話。實實在在、白紙黑字地在那兒。

是真的嗎？明天早上本一個字也冇有對我說，壓根兒冇有提過作家的事。明天早上我在日記裡讀了我們的國會山之行，在那兒他奉告我，出車禍時我在乾一份秘書的活兒。

上一次。上一次我是如何做到的？我走到餐室牆壁前一排排的書架旁，嘴上叼著捲菸，從最上麵的一格取下一本書。必然有甚麼線索，在這本書裡。對吧？

但是我的筆還在紙上寫著。

“現在就走？”我說。

或許我真的寫過一本小說。

他笑了：“我不能，克麗絲。”他說，“你曉得的。”

圖象消逝了。我展開了眼睛。地點的房間看上去單調而暗淡，但我的呼吸起伏不平。我模糊記得驚奇地發明本身一度是個煙鬼，但煙癮已經被彆的東西所代替。是真的嗎？我寫過一本小說？它出版了嗎？我站起家；日記從我的腿上滑了下去。如果是真的話，那我曾經有過成心義的餬口，有目標有野心，有成績。我跑下了樓梯。

11月13日，禮拜二

他把報紙合在一起，重視力全數放到了我身上。

我儘量換上一副隨便的口氣。“本，”我說，“疇昔我是靠甚麼餬口的呢？”他從報紙上抬開端。“我有事情嗎？”

我把剛纔的話又說了一遍：“我方纔想起了甚麼。我在寫東西，是很多年之前的事，我想是我方纔熟諳本的時候。一本小說。我寫過一本小說嗎？”

我與天下上其他的統統已經隔斷得夠久的了。

我試著讓聲音保持安靜：“真的嗎？我有一種感受，感覺我曾經想寫東西，你曉得嗎？”

我掛了電話，來到樓上寫日記。

“我愛你。”他說。他的聲音很輕，彷彿這些話他向來冇有說過。固然他必然已經說過很多遍了，這些話聽起來仍然新奇。犯禁並且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