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 局勢[第1頁/共4頁]

來莊子之前，顧青婉做了最壞的籌算。是以把首要的物什裝了車帶回京裡，剩下的便讓王府裡的管家走一趟。

若隻是如此倒還罷了，可陳皇後暗中對德妃趕儘撲滅時，裕豐帝的態度竟然是默許的。可見這人間，公然是嫡親至疏伉儷。或許對於裕豐帝來講。這些因為衡量各方好處而進宮的嬪妃，便是連“妻”都算不上，隻是枕邊人罷了。

隻傳了幾個管事嬤嬤出去安撫了一番，顧青婉便交代她們各司其職。正想去檢察一下庫房，便見福滿氣喘籲籲的進了院子，迎頭行了一禮便道：“見過王妃，宮裡打發人來傳話，讓王妃馬上進宮。”

“按理說恪王已經是喪家之犬。閉城搜了那麼多日，早應當尋到人了。”顧青婉迷惑的嘟囔了一句。

雖是同意了，可顧青婉夙來在他跟前不假辭色，可貴碰到他和順小意的時候，鄭瑞畢竟還是在她身邊磨蹭了好半晌才起家。

顧青婉倒是想起那日鄭瑞燒胡塗了，惡夢間斷斷續續說的話，想來德妃的死在貳心中刻下難以健忘的暗影。

顧青婉心下想了很多，可畢竟還是問了出來：“皇上的病……到底是如何回事？”

顧青婉夙來曉得福儘是個機警的，現在看來倒是更甚。

“我與三哥哪有這類通天的本領，不過是無巧不成書罷了！”鄭瑞唏噓了一句，“提及來也算是我外祖未雨綢繆，當年母妃進宮的時候，他便留意宮中江陵籍貫的內侍，倒是今後中挑出了幾個可用之人，這萬全便此中一個。”

顧青婉飯後有些犯困，圖鬆快便拿了迎枕歪在床上，卻轉頭對鄭瑞道：“你方纔吃的多了，先消消食再睡，我們先說說話。”

鄭瑞聞言，臉上的笑意頓時收斂，沉默了半晌才嘲笑一聲道：“皇兄的皇位未坐穩之前，總歸是不會讓他出事的。就這麼去了，未免也過分便宜他。當年我母妃纏綿病榻數載，我和皇兄數次被人暗害，多少也有他一半的功績，這份情我可不敢忘。”

鄭瑞低頭看了顧青婉一眼，神采較著和緩了一些，他伸脫手來撥弄著顧青婉的手指。語氣俄然有些漫不經心起來：“即使他做的不對。可畢竟我的生父。我與皇兄可做不出違背綱常弑父弑君的事情來，還徒留給彆人把柄。”

不比之前的熙攘繁華，此時京中到處透著一股肅殺的氛圍。城門的官兵便是平常的數倍之多，便是瑞王府的馬車過程，也足足盤問了一刻鐘這才放行。除了鄭瑞與顧青婉，瑞王府的統統人都下了馬車盤問。

鄭瑞沐浴出來，又去隔間裡看了一眼鄭赫，返來時一應吃食早已經擺上桌了。顧青婉怕放涼了，又讓人取了爐子出去溫著。

大門口右邊的那座石獅子頭缺了半邊，西邊的角門大抵是有人縱了火，門框都熏的有些發黑了。院子裡倒還好一些，除了林木植株多少有些損毀以外，卻還算不得嚴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