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狼行[第2頁/共5頁]

是個穿著陳舊的少年，正一步步往山上走。

男人抬手捏起他下顎，漫不經心道：“奉告我，陳微遠派你到我身邊，到底想要做甚麼？不若讓我猜猜……”

他端坐鏡前，身後有人正在為他梳髮。

時候不能再擔擱，他收回目光，懶得理睬葉雲瀾，持續拔劍直斬。

男人低頭去聞他身上的味道，又道：“如此罕見的小巧骨，又是浸泡了多年藥浴，才煉製而成的極品爐鼎，陳微遠倒也捨得。”

日光正烈。

賀蘭澤記得容染說過此人的名字。

他目睹著葉雲瀾艱钜穩住身形，折轉過身，重新往這邊衝來。

禁製盪開微波，可間隔破禁卻還是差了些許。

有人沉聲道：“尊主！這是仙道送來的賀禮，必然包藏禍心，不若直接殺了，以絕後患。”

容染已經分開，隻是那一席話還是迴旋在賀蘭澤腦海中。

“恰好我們的臉都見不得人，倒也相配。”

對這類人，賀蘭澤一貫並無好感。

對方眼眸中盛著現在天涯的拂曉晨光，眼尾淚痣卻似感染著殘陽如血。

很快，他被放到熱燙的藥池中。

那麵具青麵獠牙，滿含嗔怨，看一眼就能教人嚇得魂飛天外。

被神火灼傷的處所都已經被繃帶細心綁起，唯獨腿上全無諱飾，腳踝扣著監禁靈力的白玉環。

“真乖。”陳微遠低笑，俄然將他打橫抱了起來。

那段日子，賀蘭澤熱中於指導同門。

一隻通體虛幻的火凰從烈焰當中衝出，向著少年撞去。

映入視線是房頂橫梁，輕浮的月光透過窗紗浸入屋中，窗外蟬鳴模糊。

那張猙獰鬼麵與他臉上麵具相觸，收回一聲輕響。

陳微遠：“你明知我想聽的不是這個。”

可正此時，異變忽生。

葉雲瀾也跟在他身後，可半晌後，卻俄然折轉了方向，往一邊火焰掠去。

陳微遠曾說過，滿身高低，他最喜好的就是他的這雙腿。

窗戶大開，一個身影鵠立在黑夜中。

容染是他的老友。

“……好。”

賀蘭澤用錦帕沾了水，去擦拭葉雲瀾唇上的血，行動謹慎翼翼，唯恐將床上人驚醒。

“……仙君。”

鏡中映出男人清雅出塵的臉。

他漸漸抬起手，摸上本身的臉。

賀蘭澤俄然怔住。

容染生得很美，也令人一眼冷傲，隻是賀蘭澤先前已經見地過了這人間最斑斕的景色，再看其他時，便都覺黯然失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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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澤念念不忘。

“退下。”男人降落的聲音淡淡響起。

可清楚門是緊閉的，窗戶也被關緊，那這風是從何而來，被窺視感又是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