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始末（4）[第2頁/共4頁]

和他身上的傷口比，這點傷實在算不了甚麼。但是清流還是聞到他手上的血腥味，不自發地歪頭看著他的手。

是暗影。

暗影越聽火氣越大，走疇昔提起他的衣領，逼迫他抬開端：“你現在說這些另有甚麼意義？既然已經做了，就把它做完。這場戰役必須分出勝負，贏的人必須是你，不然你會被那些人撕成碎片！現在有多少人虎視眈眈地盯著你，你曉得嗎？！你擺出這個模樣，就是找死！”

在那邊，初生的太陽正漸漸地爬上天空，陽光穿過幾道結界，反射出彩虹的光影。

俄然，扶搖說：“她不但願有人曉得她死了。”

清流抬開端，陽光落在他血跡已乾的臉上。

他抱著她，漸漸地站起來，回身來往時的方向走去。

暗影氣得臉都微微發紅，他的拳頭攥得緊緊的，高高地提起，最後卻落在清流腦袋中間的地上，乾硬的地盤被他砸出一個深坑，手指和手背立即鮮血淋淋，血肉翻起。

他道：“我不想打了，我已經不曉得為了誰而打……”

暗影將拳頭捏的咯咯作響，道：“你現在就給我爬起來，滾回疆場上去！”

清流還是反覆道：“我不想打了……”

他還記得他碰到了暗影，他們受了重傷，被一戶仁慈的農家收留了。

暗影提起了拳頭，瞪眼著他：“你這個懦夫！你忘了死在疆場上的狐族了嗎？你現在停止，受過的傷，流過的血，都白搭了！”

清流的嘴開開合合，有力地說道：“你如何來了。”

說完，他竟然一句話都冇交代，踏著流雲靴躍上天空，往晉陽域的方向去了。

他將本身的呼吸放平後才走過來，拍拍清流的肩膀，想著像以往那樣，給他一個白眼，諷刺他脆弱得像個娘們，不堪一擊。

清流的手開端顫栗，他看著本身衣服上的血，俄然有些蒼茫。

清流猛地睜大了眼睛，將暗影推開，坐了起來，他大口地喘著氣，彷彿方纔從堵塞裡逃脫出來。

他的目光落在很遠的處所，他想起了鄉間的稻田，那間破農舍。

他躊躇了半晌，終究還是上了山，徒手挖著被凍住的泥土。他的指甲裡儘是泥土和鮮血，卻像是一點都冇有發覺到，一下又一下地刨著土。

暗影怒不成遏，拳頭終究落上清流的左臉。他同時鬆了手，清流的身子今後一傾，砸在了江靈的宅兆上。

清流終究找到了打他的人，他感受部下突突的跳著，顴骨彷彿是腫了。

暗影麵色微變，清流蜷起一條腿，手插進墳堆潮濕的土裡，胸脯起起伏伏，俄然昂首瞪了暗影一眼，道：“我他媽和你們不一樣，你們都是瘋子，不怕死的瘋子！我怕死，我很怕……”

清流一下子復甦了，那雙暗淡的眼睛終究垂垂規複了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