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二章：暴雨將至[第1頁/共4頁]

“恰是。”太子聽出了皇上的語氣有些不對勁兒，但卻也得空多想了。此時，他在乎的已經不是皇上是否能信賴他的辯白，而隻是他的辯白能不能說出口。

自打從服侍皇上時起，他還從未見皇上發過這麼大的火兒。一時也不敢上前去勸說，隻能站在書桌後，垂著頭，安溫馨靜地等著。

“知罪？你可知你罪在哪兒？你倒是給朕說說！朕到想要看看，你還能說出甚麼巧舌如簧的辯白來！”皇上氣得在來回踱步，狠狠指著太子。

“太子，你可知罪？”皇上飲完了這杯茶，將茶盞遞給李忠貴，這才緩緩開口。

“戚常發，你說。”皇上表示李忠貴再倒一杯茶。

為甚麼會有這類感受，他也說不清楚。

若太子冇有那一番辯白，倒還好一些。有了那番辯白，皇上更是對太子的品性恨到了頂點。在此環境下，隻怕真的會直接……

太子嚇得不輕，也是身上顫抖，忙變坐為跪，一下下地叩首道：“父皇息怒，父皇息怒啊！”

戚常發忙將張福海和太子妃去找他的事情都說了。話音落下，禦書房裡刹時溫馨下來。

“你這個孝子……”皇上的聲音也有些顫抖，“自小兒學的禮義之道全忘了嗎？怎地這般不忠不孝不仁不義！滿口的卑鄙胡言！滿心的肮臟算計！我皇家如何能出了你這類孽障！”

氛圍沉悶、心內惶急，太子呼吸沉重，手心腳心、額頭上，都是汗。分不清到底是因驚駭而出的盜汗，還是因悶熱而起的熱汗。隻感覺就連本身的後背都是濕漉漉的，衣衫黏在身上很難受，更加重了內心的沉悶。恨不得將衣領扯開、外袍脫了，好好兒地暢快呼吸。仿似呼吸暢快了，腦筋便也能隨之通透了。

皇上揉揉額頭，非常疲累。李忠貴在窗外看著，忙叮嚀了門徒沏壺熱茶去。窗戶開著，皇上身邊兒茶壺裡的茶，過了這一會兒，怕是早就涼了。

但他也不消過分辯駁，隻說一句話以作辯白，父皇天然就明白了。隻說，“是秦穎月和老三情緣未儘，合起夥兒來算計他”。

皇上沉色看著太子，半晌，似笑非笑地問道：“哦？如此說來，這些事情，你倒是不知情了。統統皆是你的太子妃做的？是太子妃私行找了趙康、擅傳了你的意義？”

皇上看著太子，嘴角含笑，眸光，倒是很沉……很沉……

太子聽得皇上久久不語，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兒。但卻也冇再說甚麼，隻是溫馨地等著皇上的反應。

“兒臣……兒臣並冇有教唆曲大人這麼說……至於太子妃到底有冇有去找趙大人，兒臣便不得而知了。兒臣隻曉得，曲直大人嚷嚷著要見兒臣，兒臣叨教了父皇，獲得父皇的準允，便去見了曲大人。這些事情，父皇都曉得的，應曉得兒臣絕無半句虛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