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第2頁/共3頁]

女人的眼淚，也是一種兵器，還是讓白十一難以順從的兵器。

“如何？”白十一也吃了一口，他問晏小山。

三張磕了角的木桌和班駁的椅子。

“白十一，你可有念過書？”

晏小山不知方向，她同他走出了山穀，又走了好久，走了很多曲盤曲折的彎路，才瞥見這間堆棧。

這麵實在好吃，晏小山一貫喜好吃細麪條，而這‘一線牽’，麵纖細纖細的，這刀工可算了得。

...

她看了一會兒，‘噗嗤’笑了，彷彿他講了個笑話。

晏小山問了好幾道菜，他都點頭，等她問你們店裡有甚麼菜時，他還是點頭。

晏小山捏住他的袖口，“白十一，我追上你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莫非你要出爾反爾嗎？”

“白十一，你不能如許。”晏小山抬眸看著他的雙眼，她的眼中有淚，她就要哭出來了。

晏小山也起家，她的神采嚴厲，她又問他，“你為甚麼要騙我？”

白十一向起腰，“你為何必然要跟著我？”

又是兩盞茶的工夫，她尋到了水。

“白十一，我追上你了。”她仰著頭對他說道。

晏小山靠在一塊岩石上稍作歇息。

晏小山恍然，不時，小二便麵帶淺笑地端了兩碗麪，這小二，方纔同他比劃了那麼多，他都不懂，而白十一一個‘一’字，他就明白了，這是甚麼事理？

“我本不餓，吃如許的麵也並非為了充饑，而是為了享用，如許的麵吃一碗就夠了，第二碗就失了味道了。”

晏小山口中含麵，隻是一個勁兒的點頭。

他之前雖未見過姚懷柔，但他也知，姚懷柔自小生在宮中，從未踏出宮門，姚禎天子更是視她為掌中珍寶，他本覺得她該是嬌生慣養，該刁蠻率性些，他本覺得她會很快放棄，但未想到，她跑了這麼久。

白十一一向跟在她身後，他看著她的一舉一動，俄然感覺她實在不像一個公主。

晏小山沿著那片杜鵑花海跑了好久，她還是未尋到白十一，兩炷香時候已過，晏小山走出了那片花海，她氣喘籲籲，大汗淋漓，停下來安息半晌。

“我是晏小山。”她回道。

“是啊，你何時添了個小伴計？”

晏小山愣愣看著他，天已暗，店內的燭光暗淡，她看他的臉，卻非常清楚。

晏小山一怔，她倒未想到他還會如此反擊。

“你要偷甚麼？”

晏小山跟在白十一身掉隊了門，她瞥見了那破布幡上的三個字：芙蓉堂。

她一向冇追上白十一，她曉得本身追不上他，但她不會放棄。

伴跟著腳步聲，傳來一個聲音，渾厚的聲音，“你已經好久冇來了。”

晏小山想想稍稍有些氣擾，但也並未多言，她拿起筷子，吃起了麵。

白十一看向身邊的河道，有一片翠色的落葉逆流而下，他緩聲說道：“你歸去吧，我不能帶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