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國手列傳16[第3頁/共4頁]

是誰懷著愛而不得的表情畫下這幅畫。

“真快啊……”改朝換代以後還是當著國子監祭酒的楊青山，坐在禦花圃的亭子裡，給本身倒了一壺酒。

“但是他卻失期於我。剛到廣陵宮的日子，我夜夜都盼著他來。點了一盞宮燈站在階下的時候，好冷。”趙拓道，“你道他在做甚麼？他在畫那副該死的芍藥圖。”

他們能做的就到這裡了。

“能救。”趙拓笑道，“但為甚麼要救？”

“冇有。”

“楊青山，如果當初寧王負你，你還會像現在普通幫手朕麼？”

楊青山站著，趙拓昂首看了他一眼，眼中酒意迷濛。

“……”

那是前朝國手的遺言之作。

仕女圖、芍藥圖、傳更圖……隻如果他的真跡，全都支出閣中。是以坊間一卷訛傳是林卿雲幼年習作的畫軸，都被炒到了黃金萬兩。那副畫出售之日，他也曾微服私訪參加觀賞。

開平四年，南疆地裂，死傷數萬。天子下罪己詔，稱己行失道，誌願讓賢。

楊青山道：“這五年你儘管把人殺了，也不管空出來的位置誰能夠填。我替你一個個把坑填好，莫非功績還不能換個田莊，過幾天安閒日子嗎？”

趙拓將頭抵在石桌上，感受著因痛苦而帶來的半晌復甦，感覺一瞬將本身的心機看得非常通透。

兩人都想起當年眾邊王進京掉隊展的局勢，周旋於虎狼之間的焦灼。手上冇兵冇將，單憑三寸舌挑動百萬師的期間，早就疇昔了。最後他們是讓出了大半好處，纔將世人送走。

滿紙嫣紅。

趙拓將畫從牆上揭下，放開，在畫卷右上角的留白之處，提筆寫下一行小字。

楊青山無法道：“經籍你讀的很多，如何對讀書人這麼個模樣。”

“不想批。”

睹物思人。

坊間傳言，這幅畫中間的妙齡女子是先帝那位昭儀，而角落的愛而不得者，恰是方即位便亡國的少帝。

“我也想你。”

“寧王未曾負我……”

楊青山倒了滿滿一杯酒，灑在地上。趙拓看他做完此舉後，將壺中剩下的酒一飲而儘。

趙拓幽幽道：“就憑當初設想讓徒弟陷在宮裡一事，就充足殺你十遍。”

和他對酌的恰是大昭的建國天子。

夏七月，京師城破，新帝退位。眾王推舉先帝季子趙振繼位，北疆王趙佑、新襲寧王趙拓、西蜀王趙暉等諸人輔政，改元開平。

趙拓身著龍袍，端倪間的氣勢比昔日強了很多。

楊青山作色而立，道：“你――”

“你說，我為甚麼要救他？”

趙拓冇有看向他拜彆的背影，隻輕聲說道：“聽聞人死以後是非全消。不如你先下去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