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2)[第1頁/共4頁]
楚夢琳道:“你讓我信賴你,我就信了。都說耳聽為虛,目睹為實,可現在是我親眼目睹,親耳聽得,那另有甚麼好說?就為了一塊假銷魂淚,我……我差點被我爹給打死,你知不曉得?可我仍然挑選信賴你,保護你,現在想來,我實在感覺本身是天下第一的笨伯!說來講去,你是捨不得你的傳家寶。”說著就想去捋袖管,給他看那充滿整條手臂的鞭痕。
楚夢琳躺在地上,目光還是稀釋成獨一的焦距,張大了雙眼,想將她平生中這最首要之人看得更清楚些,如能在最後一刻,將他永久印在影象中,則死亦無憾。可他才一走近,內心便是陣陣發酸,一層水霧氤氳入眼,僅見得他清俊的身影在昏黃中搖搖擺曳。
剛出吟雪宮時,多鐸原是掉隊李亦傑一大截,厥後沈世韻俄然暈倒,李亦傑整顆心儘係在她身上,諸事不顧,立即奔回她中間顧問。多鐸百無牽掛,得了這個空子,一起不歇腳的追蹤,好不輕易給他趕上,剛好聽到楚夢琳哭喊矢語。在她說來,隻是悲歎本身苦戀無果;在那頭領聽來,是這小子冇骨氣,臨終對主子大表忠心,身故後能博得個為主而死的雋譽,對這般“臨時抱佛腳”之舉大感不屑。而在多鐸聽來,倒是兩層含義兼而有之,心煩意亂,暗道:“我僅欲同沈世韻井水不犯河水,這妖女在一邊添甚麼亂?如此壞我申明,對她有甚麼好處?須知猜忌最易傳播,本日隻消有一人稍起狐疑,於我今後行事也是大倒黴。再說如果任由他們殺了她,我又如何再追回圖紙?”
多鐸道:“並非如此,對你而言是好話,對韻妃娘娘可不算,唱戲就要唱足全場,不能因貧乏看客就竄改戲詞啊。她手握大權,我暫待一時之辱,在她麵前冒充逢迎,先穩住了她,要知能成績大業者,則須忍凡人所不能忍。世人多麼非議,我皆可置諸腦後,但若連你也冇法瞭解,我還能希冀幾人懂我?莫非你還不明白,我對你確是至心實意,現在你如此疑我,莫非我們的統統回想儘是子虛?那也未免太令民氣寒了。要說相互相戀,隻要你我二民氣知肚明便可,無需外人左證,更冇需求去跟她細說。在潼關我待你如何,你又不是不知。為大計著想,不得不壞些口德,莫非你寧肯托幾句歪門正道的混賬話,也不肯信我?”
楚夢琳麵前發黑,堪堪架住守勢,卻再騰不著力反襲關鍵。地上躺著的兩名獨臂人無聲無息的爬到她身邊,抓住她腳踝,分向前後著地一滾,楚夢琳站立已極勉強,再遭外力拉扯,立時朝前栽倒,那頭領的槍尖也刺入她身材。
轉眼間楚夢琳和那頭領鬥到一起,幾招後一掌將他迫得連退幾步,總算勉強站穩,楚夢琳卻冇上前追擊,站在原地,用力揪住胸前衣裳,氣喘籲籲。她脫手時為加微弱道,每招間皆附有內力,重傷下強行變更真氣,吃力程度自不必說,那頭領見了,把手中兵器挽個槍花,壯起膽量又攻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