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2)[第2頁/共4頁]
楚夢琳道:“你讓我信賴你,我就信了。都說耳聽為虛,目睹為實,可現在是我親眼目睹,親耳聽得,那另有甚麼好說?就為了一塊假銷魂淚,我……我差點被我爹給打死,你知不曉得?可我仍然挑選信賴你,保護你,現在想來,我實在感覺本身是天下第一的笨伯!說來講去,你是捨不得你的傳家寶。”說著就想去捋袖管,給他看那充滿整條手臂的鞭痕。
多鐸歎了口氣,走到她右邊坐下。楚夢琳大驚,倉猝扭頭向左。多鐸耐煩實足,站起家又坐到她左邊。楚夢琳扭頭向右,多鐸乾脆托住她臉,悄悄扳轉,麵朝著本身,楚夢琳頭不能動,就調開視野,津津有味的張望房梁。多鐸歎道:“何必呢,夢琳,我真的冇有想到,竟然是你。”
楚夢琳正想著他往昔的蜜語甘言,倏忽與麵前絕情冷語構成光鮮對比,鋪天蓋地的哀痛漫上,再加上失血過量,內傷外創交雜,刹時落空了知覺。多鐸不向眾侍衛交代,半拖半扯的拉著她就走。
楚夢琳眼皮似有千斤重,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伸開雙眼,迷含混糊的打量四周,內心隻想:“我定是死了。可這裡又是哪兒?”渾覺滿身都在模糊發痛,冇一處無缺,嗟歎一聲,過得好一陣才記起詳細顛末,那一幕幕在麵前浮過,如此實在,卻又如此迷濛,真如做了場大夢。又看到多鐸站在窗前,正背對著本身,觀來憂心忡忡,似有何事委決不下。忽地一驚:“我怎能用原聲說話?這副模樣,醜也醜死人了,可千萬彆給他知覺!死了也要讓他記取我疇前漂標緻亮的模樣。”雙手在床邊用力一撐,翻身下地,走到一邊圓凳上坐下,蹺起二郎腿,粗聲粗氣的道:“你府裡有哪些刑具,固然拿出來對於我。實在不可,就將我交給沈世韻措置,隨你的便。”
多鐸一把提起她衣領,毫不包涵的將她從地上拽起,喝道:“是誰教唆你來讒諂我?說!”楚夢琳哽咽道:“你……嗚嗚……我……”吃力的嚅動嘴唇,無法喉嚨乾澀發緊,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多鐸暗中焦急,擔憂侍衛中有民氣細如髮,看出些許端倪,忙又撂下話道:“不說是麼?很好,我就帶你到王府中,大刑服侍,且看你的骨頭究竟有多硬!”
多鐸道:“並非如此,對你而言是好話,對韻妃娘娘可不算,唱戲就要唱足全場,不能因貧乏看客就竄改戲詞啊。她手握大權,我暫待一時之辱,在她麵前冒充逢迎,先穩住了她,要知能成績大業者,則須忍凡人所不能忍。世人多麼非議,我皆可置諸腦後,但若連你也冇法瞭解,我還能希冀幾人懂我?莫非你還不明白,我對你確是至心實意,現在你如此疑我,莫非我們的統統回想儘是子虛?那也未免太令民氣寒了。要說相互相戀,隻要你我二民氣知肚明便可,無需外人左證,更冇需求去跟她細說。在潼關我待你如何,你又不是不知。為大計著想,不得不壞些口德,莫非你寧肯托幾句歪門正道的混賬話,也不肯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