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當不起的忠義[第1頁/共6頁]

“俗話說，道亦有道這般人連妻兒長幼推在前麵，還滿口唸著聖賢書，他們忠的朝廷就是這般貨品？禽獸都戍衛骨肉血親，韃子公然是韃子，呸”

“嘿……彆說狗了，狼都還要護的母崽呢，這幫人，連狼都不如。”

“嗬嗬……好……好，我餘銘福就不該在那場大禍裡活著新會人，早該在六十多年前就死絕了，就跟廣州人一樣現在……這罪，該是了償的時候了。”

一道高牆垂垂成型，將新會縣城完整隔開，夯土為裡，青磚為表，巧匠在畫師的指導下，將分歧色的紅磚鑲在牆裡，湊出一幅幅畫，也引得很多讀書人慨歎不已，他們大多是李肆新朝地盤裡的本地士子，不肯為李肆效力，也不捨家業，都學著前明遺士那般，在鄉野隱居。

魏千總不吭聲，他不是新會人，本心也是想降，但他家人在北方，又怕朝廷問罪，恰是難堪，乾脆聽天由命。

餘銘福攔住詭計再朝雷襄下刀的餘希爵，流著淚，跺著腳說道。

一個降字出口，世人沉默，過了好一陣，練總餘希爵吼怒出聲雷縣爺，我們新會人，為全忠義，都走到這一步了，你讓我們降？”

楊俊禮感慨不已，李天王知民氣真是透入骨髓

這座大桅路標以北，就是他腳下的新會縣城。六十多年前，廣州抗清十月，全城被屠，接著新會就“傳檄而定”，冇見到忠義。再過了三四年，李定國以南明晉王之旗東征，新會卻滿懷忠義，儘力抗明，還留下了新會四孝烈的雋譽。

“不我雷襄的忠義，毫不附同新會之忠義”

“這新會人的忠義，北麵的朝廷可真是當不起啊……”

新會縣城北麵和西麵是新建的崖山練習營，孟奎帶著他的三四千粵東賊匪入住，見地了新會人的臉孔，孟奎吐著唾沫，這幫昔日靠劫奪為生的慣匪也都嗤笑連連，感覺的形象也高大起來。

世人點頭，都感覺太華侈，這麼高壯的一根大桅，怕不得上千兩銀子，天王為收攝新會民人之心，真是不計代價。可惜的是，新會童生的誦書聲還朗朗作響，新會縣城裡，恐怕冇人能被這座巨型路標上的八字所撼動，真正撼動的是他們這些外人。

“這不是給新會人看的……”

“應當聚精兵出城而戰，毀其高牆，驅其工匠”

其彆人則在爭辯不休，乃至有人提出了跟吃人本質無差的定見，聽得雷襄目呲欲裂，有那麼一刻，他都恨不妙手刃了這幫人。

雷氏雙手絞動手絹，不由自主地開口要求，死並不懼，另有事比死還可駭。

“我明白了哈哈……妙……妙啊”

袁應綱撓頭，他必須攤牌了。

新會縣城南麵和東麵是搭起來的工營，數千工匠聚在這裡，不但要修兵站，還要建“記念館”。被新會人推出來換糧食的婦孺也被安排在這裡，幫著縫洗浣做飯。工匠們不但從“鼓吹兵”那得知了新會之事，這些新會婦孺也以本身的遭受在無聲的陳述，讓這些誠懇巴交的民人也每天朝縣城吐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