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做人的方向[第1頁/共4頁]

“但斷掉一根手指，倒是必須的。”

李肆冇體例和關鳳生細心解釋，隻是這麼交代著。這已變得熟諳的強勢語氣，將關鳳生的迷惑壓了下去，隻得沉沉地點頭。

“北鬥七星找準了，看住鬥口的兩顆星，再向內涵長，大抵五倍鬥口長那麼遠，那顆星，就是北極星。它始終都在正北方，認準了它，你們就不會迷路。”

“冇藉口，整？三天後你跟著我去關家，隻要那李四在村裡，就把他抓起來，辦他個持刃行凶！鳳田村那些土杆子也無話可說，等進了班房，他是死是活，不過是我一句話的事。”

李肆點頭教員，今次隻讓掐在我脖子上的手鬆開，前麵它再掐，我可就冇丁點抵擋之力，不期望斷掉整隻手……”

老秀才呆了好一陣，歎聲道李四，你讀書不可，做事卻很有章法，早將這心機用在讀書上，又何至於有這難事？”

市集四周有一座粗陋的書院，這就是李肆曾經讀書的私塾，在這他見到了昔日的塾師段宏時段老秀才。六十多歲的老秀才貌不出眾，乾癟矮小，模糊貼著“鄙陋”二字，可這老頭的名頭卻不小。傳聞每位知縣到任，拜訪本地鄉紳名流的名單上都有他，隻是老秀才淡薄名利，始終避之不見，也連辭了好幾次縣學的訓導（教諭助手）。

揮開的虛妄遐思，關鳳生咬牙道。

“李四問那話是意義？莫非他會那事？不成能……客歲不管是縣衙，還是大哥他們，都在著意掩著，他一個圈在這周遭百裡地的窮漢能夠？算了，傻子的心機可不能去揣摸。關二丫頭那張小臉，嘖嘖，就跟玉瓷似的，養上幾年，那還不是個大美人……”

“叨教教員，府縣老爺罔負上諭，欺昧恩蠲，會是個罪名？”

“教員，官紳不傳，讀書人也不傳，不即是東風不傳，即使我在礦洞田頭上，如此浩大仁厚的皇恩，也能感受獲得。”

“可……認路乾嗎？這周遭百裡路，咱閉著眼睛都不會走。”

又是星夜，李肆輕摟著關二姐問可會認了？”

老秀才的神采奇特了，像是感慨，又像是追思，憋了好半天，他俄然揚起脖子，哈哈地大笑出聲。

劉婆子皺眉那……那萬一他如果不在，或者是冇揣刀子呢？”

劉村的劉宅裡，劉婆子臉上餘恨未消。

將賴一品逼積欠的事情一說，老秀才眯起了眼睛，連連點頭這的確是自尋死路……”

費了好一番工夫，吳石頭也終究找到了北鬥七星，李肆望著星空，眼睛賊亮。

是啊，他們這些草民根基都隻呆在周遭百裡以內，生老病死，都不挪窩，這也是曆代朝廷，無數前賢的胡想。認路？需求嗎？

李肆淡淡說著，關二姐眨巴著大眼睛，也墮入到深深的思考裡。

他深呼一口氣，點頭道你可直接去縣城找李知縣，以你在此事上的心性，我也冇可叮囑的，李朱綬此人器具不敷，卻還算復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