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做人的方向[第2頁/共4頁]

“叨教教員，府縣老爺罔負上諭，欺昧恩蠲，會是個罪名？”

是啊，他們這些草民根基都隻呆在周遭百裡以內，生老病死，都不挪窩，這也是曆代朝廷，無數前賢的胡想。認路？需求嗎？

“四哥兒的話不仔諦聽，上北下南，左西右東。”

老秀才淡淡點頭，摩挲著紫沙壺，又是一小口茶抿入嘴裡，俄然嗯了一聲，茶水差點從鼻孔裡噴了出來，他哢嗒一聲將茶壺頓在桌子上，人也站了起來。

“關叔，關嬸，我得出外去辦這些事，在我之前，毫不能讓賴一品帶走二姐！”

狗子答道，還偷偷看了一眼關二姐。

“此事龐大，就算傳給了你們，你們也一定能從中受益。”

費了好一番工夫，吳石頭也終究找到了北鬥七星，李肆望著星空，眼睛賊亮。

石頭茫然地摸腦袋。

接著他眸子子轉了幾圈不可，隻是他的話，李朱綬說不定還會狗急跳牆，我得幫他一把。”

心中有了定計，老秀才又摸起了紫沙壺這一關能過，這個門生，看來還得撿，就不他誌向安在，值不值得拜托。”

他一臉篤定我還給蕭把總遞了話，不想在，他也得在！”

笑了好一陣，他才喘回了氣。

“但斷掉一根手指，倒是必須的。”

老秀才呆了好一陣，歎聲道李四，你讀書不可，做事卻很有章法，早將這心機用在讀書上，又何至於有這難事？”

李肆指著那張紙上的一個名字，慎重看住老秀才。

“人活著，就像認天上的星星一樣，得有一個方向，如果冇這方向，那腦筋就是一片渾沌，跟牲口也冇辨彆了。”

李肆是在衡量著利弊，回想著老秀才的言行，李肆感覺，這教員應當跟鐘老爺等人不是一條道上的，或許有操縱的代價，乾脆也就賭了。從懷裡取出一張紙，在老秀才麵前展開，老秀才的眼睛越瞪越大，最後狠狠抽了一口冷氣。

他深呼一口氣，點頭道你可直接去縣城找李知縣，以你在此事上的心性，我也冇可叮囑的，李朱綬此人器具不敷，卻還算復甦。”

“可擺佈到底著？”

出了劉家，賴一品微微皺眉。

然後他溫聲問道如果你隻想免了皇糧，這事我能夠說合。”

“康熙五十年，客歲……唔，冇，我模糊記得縣衙外貼過佈告，滿篇都是皇恩浩大，尾巴下模糊有輪免的小字。貼得又高，那羅師爺又寫得狼籍，冇誰細心看，我也隻掃了一眼。”

市集四周有一座粗陋的書院，這就是李肆曾經讀書的私塾，在這他見到了昔日的塾師段宏時段老秀才。六十多歲的老秀才貌不出眾，乾癟矮小，模糊貼著“鄙陋”二字，可這老頭的名頭卻不小。傳聞每位知縣到任，拜訪本地鄉紳名流的名單上都有他，隻是老秀才淡薄名利，始終避之不見，也連辭了好幾次縣學的訓導（教諭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