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章 論文明[第2頁/共5頁]

李肆看向還是茫然的李克載，問道：“明天我要說這麼多，這麼散，話題這麼大，實在還是要下落在我們精華這個國度身上，克載，剛纔述及的人道和人間之說，應於國度，你有甚麼心得。”

不等李克載答覆，李明湀舉手道：“弱者的利冇了，就該再自六合萬物中取更多的利！”

丟開這縷邪念，李肆再道：“不管是智還是仁，都讓步入古人間的國度垂垂相通，在此上，也有抑強扶弱，連成一體的一麵。由此我們再看國度以內，人道無私一麵，讓國度奪外利，取六合之利，人道忘我一麵，又興仁立德，維繫一國為團體。但同時無私還是推著國中強者掠食弱者，忘我又有以眾淩寡，持品德取短長人的一麵，這仍然是一個動亂之勢。”

“若人與禽獸無異，自會安於洞居，茹毛飲血，千年不移。可兒學會了鑽木取火，學會了馴養牲口，學會了耕作，變野物為黍稷稻麥。人更學會了砍木為居，織造麻絲，燒土為陶瓷。這統統看似源自人勝於禽獸之智，可這智背後倒是欲，想要免除饑渴、酷寒、疾病、猛獸和天災等等威脅，想要過得更好的**。”

“當年我即位時，將教員所著的《天人三論》放在後位，以示天子是半出世半出世，心倚天道。你也學我不立皇後，那我也就如教員一樣，給你的後位上也放一本書……”

“以我們天道所論中庸來看，無私不是題目，當欲超於需這條邊界時，無私變作了貪婪，題目在這條邊界上。”

李明湀眨巴了好一陣眼睛，無法隧道：“如果是匠學（工程），該是應於國度，可如果是數學、物理、化學這些道學，彷彿是整小我類的事。”

“貪婪還隻是‘求勝之心’的一麵，另一麵則是妒忌，都能夠用一個‘競’字概括，這也是無私的一部分，乃至是無私推著人間不竭演進的本因。”

“就是這！”

“好簡樸……不，底子就是寒酸嘛！”

“我們將無私歸於惡，是因為無私帶來貪婪，可隻看貪婪，也並非純是惡，乃至就人間之變而言，我們反而該表揚貪婪。那麼到底是甚麼啟事，讓我們下認識地將貪婪歸結為惡，由此上溯，也將無私論為惡呢？”

太湖中，東山下，一座小小天廟立著，李衛如昔日普通，拄著柺杖出了廟堂，來到廟後的一片小樹林，疏林錯落有致，非常靜雅，每株樹下都有一個小墳頭，用白玉石壘起，不顯陰沉，就隻感覺莊嚴。

“寒酸！？富麗就是褻辱艾先生，艾先生一名就足以永留青史了！”

“前人間裡，即便也有帝王求仁，那都是帝王之心，而不是國度之心。國度具文之法裡，殺人亦分幾等，連累不斷。現在人間裡，西人還立起各項具法，乃至建陪審團，不經審裁科罪就是不法，就是不義。而我精華也大興法治，破開了血脈，絕了連累，人不經法司審裁就無罪，就連我這個天子，也不能超出法司，隨便定人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