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 虎[第1頁/共5頁]

以是，他或是在替常歲寧守著這登泰樓嗎？

而她手中的筆，很快給出了答桉。

女子畫虎，實為少見！

直到他再難接受那幾位小娘子趕人的視野，方纔折返回了人群中。

至於眼下所見，倒是他未曾想過的。

喜兒這纔敢上前替自家女郎擦汗，邊開口問：“女郎畫完了嗎？畫完了婢子給您捶捶肩！”

雖說常娘子約莫已無需再自證了，但做事總要有始有終才行的！

墨客點頭：“好極……”

呈此意境不但需畫工，作畫之人亦需有沉澱之心性，更需將此心性融於筆下，先化有為有，再化有為無……雖說來繞口顯得神神叨叨，但的確就是這麼個意義！

“那為何會有如此之大的長進？”喬祭酒難掩驚惑之色。

他悄悄看著在紙上傾瀉水墨的那隻手。

她將樓中氛圍的竄改看在眼中，亦將那些此起彼伏的冷傲獎飾聲聽在耳中。

此時，少女擱下了筆，活動了一動手腕。

那或已不能被稱之為畫紙了。

魏妙青躊躇一瞬，心一橫，快步跟了上去。

至於那姓周的男人帶來的那幅畫是假的？

可誰知本日所見，倒是叫他大吃一驚！

這是為何？

看得入了神的喬祭酒腦海中呈現這二字之際，隻覺一震。

這山林當中有蒼勁巍然虯枝盤曲的參天古樹，有挺拔筆挺的青鬆，亦有蠻橫交叉發展著的荊木叢。

他壓下內心那驀地掀起的起伏波瀾，轉頭看向了喬祭酒，隻覺匪夷所思——如此超卓的畫技，他這個做教員的竟說不曉得？這究竟是如何藏得住的！

而後，少女換筆，拿起了那支用來蘸取青綠顏墨的。

“是虎！”

雖說有這麼多文士在此，不好等閒瞞過統統人，但她既如此平靜，想必是有掌控的。

二樓有人往上看了一眼，不滿隧道：“這些人，吵嚷些甚麼，儘打攪人小女人作畫！”

世人聽得更加心癢了：“再說清楚些……”

至此，從常歲寧開端作畫起，半個時候已過。

那拿來描畫紅豆的朱墨裡被常歲寧摻了些暗色。

跟著少女筆下蘸取墨汁，前後落於畫紙之上，便如同有一雙巨手在緩緩展開著這座山林，一點點地閃現於世人麵前。

他徐行來到常歲寧書桉左邊，垂眸看向那幅半成之畫，麵上笑意漸澹去，那畫中之景似入了他眼底，將他一雙眼睛也染得幽深多少。

她也畫起了少女的表麵，在那叢紅豆與山澗之間。

解夫人看著那飲茶的少女，心中不由浮起了一層名為不解的躁意。

“……歲寧近年來與何人學的畫？”喬祭酒緊緊盯著常歲安，抬高了聲音問：“請了那個給她做了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