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 斷臂求生[第3頁/共5頁]

且是與明洛一起，那多數便是要斷臂坦白了。

廖嬤嬤頓驚：“夫人……”

昌氏輕歎口氣：“提及這長孫七娘子，也實在是可惜了……不知這樁案子現在停頓如何？”

“長孫家確有施壓之舉。”明洛道：“但那日初審後，常家郎君未有認罪，又自稱有榮王世子能夠作證，加上常家娘子言之鑿鑿替兄長辯白，朝堂之上便接踵有報酬常家郎君作保——”

多日的費心嚴峻，及頻頻行事推動不順之下，昌氏現在眼底的怠倦連脂粉也袒護不住，正如她現在靠近破裂邊沿的沉著。

“聖報酬一國之君，行事除了觀本相，更要觀利弊得失。”明洛目色幽幽，看著昌氏：“如如有人自作聰明，而讓旁人揪住了把柄，打一個措手不及，令賢人與明家墮入被動之局……”

昌氏麵色一沉，嗬叱催促下人：“還不快些將世子帶歸去！”

昌氏儘量麵色如常地點點頭。

“是，世子如有叮嚀，便同平常一樣喚婢子們。”

女使們遂放輕腳步退了出去，將房門悄悄合上，去了內裡廊下守著。

可馮敏尚未醒來，她手中並無可令真凶伏法的鐵證，不具有先人一步打亂局麵的前提……

明洛淡聲道：“是有物證，但常家郎君口中的證人榮王世子還未出麵。不過，聽聞榮王世子已有好轉跡象，想必這兩日便可出麵證明常家郎君話中真假了。”

可這清楚是明家的錯，阿誰孽障姓明而不姓昌！

斷臂求生，在於當斷則斷。

常歲寧自後牆無聲躍入榮王府內。

二人遂一同去了暖閣中。

常歲寧站起家來，交代喜兒：“隨我歸去換衣。”

憐憫之餘，明洛更多的是感慨。

可恰好,卻被那過於愚笨無用的兒子拖累至此，現在乃至不得不放下身材湊趣統統能湊趣的……同為女子看來,倒也叫人有些憐憫。

“女郎。”

當務之急，先要主動摸清局麵與各方路數，以免墮入被動。

常家，朝堂，賢人……

現在科罪常歲安之事牽涉太多，已非她一人之力能夠對抗……特彆昨夜馮敏失落以後！

聽得身後喜堂中傳出的摔打聲與勸止聲，昌氏皺眉道：“那馮家行究竟在令人……”

明洛收回視野，與昌氏微點頭：“也好。”

她從不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笨伯。

感慨老天偶爾也會開眼，也有公允之時。

昌氏已是心跳如鼓：“是有此事……”

但這並不代表她便要就此讓步放棄。

本日天氣沉沉，陰風陣陣，一如昌氏的表情，和現在混亂喧鬨的明家。

“若阿慎清明淨白，自是再好不過了。”明洛最後道：“若他果然行差踏錯……現下或另有挽回的機遇，此中輕重，母親還須細細考慮明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