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 斷臂求生[第4頁/共5頁]

昌氏此時入宮，必定是因看清楚了本身在這件事中，冇有與各處對抗之力。

“母親是聰明人，當知此時已無需求再以言辭摸索於我。”明洛道：“賢人既為賢人，又豈會答應被自家人欺瞞？”

對上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想到這雙眼睛背後的帝王，昌氏握著茶盞的指尖隻剩下了冰冷。

但這並不代表她便要就此讓步放棄。

昌氏儘量麵色如常地點點頭。

半晌，昌氏開口。

二人遂一同去了暖閣中。

“……洛兒方纔說,去了大理寺？”昌氏問罷又粉飾一句：“公事雖是要緊,但也不要過分勞累了，還是要把穩身子。”

昌氏在腦中一遍遍闡發著當下局麵利弊，可不管她想多少遍，還是勝算已失。

昌氏極力托握著的茶盞，終究還是從儘是盜汗的手中滑落，“啪”地一聲砸在腳邊，碎瓷與茶水同濺。

“以是，賢人令我來探一探阿慎。”明洛微淺笑道：“但我思來想去，既是自家之事，還是與母親直言為好。母親通達，阿慎行事定瞞不過母親，想來您心中定有辯白在。”

這一刻，昌氏心中的不安已達到了顛峰。

李錄伸開眼睛，微微一怔，下認識地坐直了身子。

“母親可知，那將會變成多麼大禍？結束之際，那自作聰明者及其身邊之人，又會是多麼了局？”

她的才氣在後宅以內向來所向皆靡，可此時現在她驀地復甦……妄圖今後宅手腕擺佈觸及朝堂權勢之事，終歸是她異想天開了。

廖嬤嬤的聲音裡也儘是顫意：“夫人，賢人她……”

玄策府長史與司馬……皆是崔璟部下的官僚，二人另兼要職，在朝堂之上舉足輕重。

昌氏已是心跳如鼓：“是有此事……”

身著官服的明洛，將手收回，提示了一句。

昌氏冇有，但那位帝王卻必然有——且若帝王一旦插手，意義便不止在對抗，而在掌控。

她是不是該悔怨當時挑選了讓常歲安頂罪？

當務之急，先要主動摸清局麵與各方路數，以免墮入被動。

“女郎。”

房中溫馨下來，直到半晌後，那隔開表裡間的輕動，一隻手打起珠簾，一人走了出去。

昌氏輕歎口氣：“提及這長孫七娘子，也實在是可惜了……不知這樁案子現在停頓如何？”

常家外書房內，常刃正將各處探子所得稟於常歲寧，包含這個動靜：“……半個時候前，應國公夫人伴同那位明女史進宮去了。”

見那道身著女官官服的身影走出了暖閣，昌氏冰冷的指尖微顫。

常歲寧沉默半晌，道：“遲早之事。”

明洛看一眼那跌碎的茶盞，緩緩起家來，歎道：“母親太累了，何妨歇一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