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 這不叫交易[第1頁/共5頁]

那是榮王的轄地。

他會等她再過來。

那醫官答得很詳細：“現在雖已轉危為安，但還須好生歇養著，接下來除了定時服藥，留意飲食起居以外，更需製止大喜大悲大驚。”

從一開端，他便存下了藉此事來設局的心機，欲令她與她父兄移至他的棋盤之上，成為他的棋子。

李錄神采怔然：“公公的意義是……”

明家行事，本就事關賢人名譽，更何況此次死的是長孫氏嫡女，明家一旦“背上”這個罪名，這筆賬便必將會被長孫氏等眾士族及天下人記到那位帝王的頭上。

李錄點頭。

李錄：“但是常家郎君現在身陷令圄……”

常歲寧握著匕首刀鞘的指節因用力而微泛白，她道：“還是談一談我與世子的買賣吧，世子如何才肯出麵申明統統本相？”

常歲寧看著他：“世子如此求才若渴，乃至不擇手腕，那我是否能夠瞭解為世子與榮王，有不臣之心？”

“自古以來，君不知臣忠，是為可悲。”李錄仍在感喟：“然更可悲的是，君知臣忠，卻於利弊衡量之下，不得不以忠臣為棄子……這怎能不令人生歎？”

……

聖意既已裁定，接下來的行動便不會再如先前那般微風細雨了。

“若常郎君被定罪之事傳至常大將軍耳中，常大將軍戰是不戰？戰，便要強嚥下失子之苦，且來日也必遭天子狐疑。不戰，隻怕當場便會被治一個耽擱軍機之罪……”

“看來……賢人已經做出挑選了。”李錄感喟道。

那內官聞言倒是感喟：“世子您老是這般不肯報憂，常常總道統統都好……殊不知您越是如此，才越叫賢人掛記。”

“是，也不滿是。”青年的神態稱得被騙真隧道：“我是至心傾慕常娘子，常娘子到處過人，有一顆不甘困於女子之身的心，正如我亦不甘困於此病軀——”

更何況，比起大義滅親，捨棄一個武將之子，後者的代價明顯要小很多。

可此次她不是站在擊鞠場上，而是帝王的對峙麵。

“隻是——”她不由問：“若想暗中相救阿兄，我一定做不到，為何必然要與世子合作，平白使阿兄出了縲絏，卻又要困於益州為質呢？”

“因為這不是買賣。”常歲寧看著他：“而是勒迫。”

“抱愧。”李錄遺憾點頭：“方纔那內官之言常娘子也聽到了，賢人已有明言，我實在不敢也冇法違背，不然我於京中便將無容身之處。”

這女孩子有著一顆過分追逐公道的心，這一點他在國子監那日的擊鞠賽場上，便看出來了。

“天然是因為……”李錄無法發笑：“想要讓彆人守住奧妙最好的體例，便是合作共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