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6 如一顆珠，似一棵樹[第1頁/共5頁]

少年就要跪下去，被常闊及時拉住。

夜風寒涼，她靜坐好久，昂首看夜幕，還模糊能聽到城樓下工匠們敲敲打打的聲音。

「好了，歇一歇，洗把臉。」

「我說的兩萬，是兩萬精銳。」常歲寧道：「除了這兩萬精銳，我們不是另有很多和他們一樣的兵嗎？」

隻是有些能夠，超出了凡人認知的範圍，悠長以來如同一座冇法翻越的大山聳峙，隔斷了統統設想。

這才顧上問：「還不知小兄弟姓名。」

……

揚州乃是徐正業起兵之地，豈是他說收回就能收回的？

「常大將軍

雲回看著她：「兩萬對十萬，差異還是太大……」

而麵前阿誰女孩子的竄改，與其說是竄改，倒更像是偶然再持續粉飾，而展暴露了本來的模樣。

常闊看著她，心中萬千設法，此一刻悉數藏起，並未幾問。

常歲寧便放心下來，雲家母子三人都很可敬，可敬之人安然活著，也是對彆人、對和州百姓最大的安慰。

朝此處走來的雲回，見此一幕，心中略有幾分思考之色。

雲回有些不測：「小兄弟也姓常？」

一同被喊疇昔的另有常闊信得過的幾名部下，及刺史府上的彭參軍。

「辛苦了。」他抬起手來，輕拍了拍麵前女孩子的頭，眼中有看不清的情感交雜：「我們歲寧辛苦了。」

雲回正色應「是」，在前帶路，與常闊同去了府中可供議事的書房。

「兵來將擋。」一向未插話的常歲寧此時纔開口：「他們有十萬雄師，我們湊一湊也有兩萬——」

雲回聽得此言，眼眶驀地潮濕。

雲回驚奇至極，本來不但是愛兵如子，而是親父子……他就說呢！

得兵以後，便要練兵，時候緊急，需先教給他們最根基的禦敵與自保之道，常歲寧擬了一則合用當下的練兵章程，經了常闊過目點頭以後，交給了雲回。

各處輪值做事，夜中也不會停下。

當然也有天生神馳殛斃者，麵對鮮血和殘軀，會透暴露與凡人有異的亢奮，但他的女兒，明顯不是此一類人。

城中其他百姓也各有事忙，讀書識字者入刺史府暫領臨時之職，或擬文書，或馳驅各處傳達策令，老弱婦孺忙於編織盔甲，城中翻開了糧庫與兵械庫，家家戶戶也皆獻出耕具銅鐵之物，用以鍛造兵器。

雲回忙道：「常小將軍已然非常超卓了！」

彼時在疆場上，兄弟二人頭上皆繫著麻布，很好辨認身份，故而她從一開端就曉得那中箭的孩子是雲歸。

常歲寧坐在城樓最高處臨時安息，耳邊整天喧鬨，諸事慌亂，偶然她需求闊彆喧鬨的人群，靜下來細思有無訛奪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