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1 但求一敗[第1頁/共5頁]

言及此，那少女眉眼間有著少年興旺的活力。

但眼下，倒是竟要如許一名小女郎，來做全軍的總教頭？

常歲寧的視野順次看向世人，揚聲問：「敢問諸位，我若想配得上這總教頭之位，當滿足多麼前提？是資質與才氣強弱，還是我當生為男人才行？」

「這是我親眼所見，切身所曆，你們說冇瞧見，不信也好，不平也罷，大可劈麵說出來，在背後咕咕叨叨，一個勁兒地教唆搞內鬨算甚麼豪傑！」

這位方大教頭，領著一軍教頭之職，一軍兩萬五千人，如他這般職位者，現在這十七萬餘雄師中，獨一七位，是很有些分量與資格在的。

全軍練習之大項，多由一軍主帥賣力批示，李逸在時，便從未設下過總教頭一職。

那教頭看向她，認出她是常歲寧身邊的娘子軍，卻也冇有被撞破後的心虛，反而道：「弟兄們說的都是真相！」

「我等並非輕視常娘子，而是總教頭一職非同小可，這是對事不對人！」

發覺到四周人的諦視，那男人尷尬之下，酒勁上湧，開不擇言：「向來就冇有女人上疆場練兵做總教頭的先例，這是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何況還是個隻要十六歲的小女娃！」

世人神采龐大，一時無言。

方大教頭悶了口酒，拿粗啞的嗓音道：「誰讓人家殺了葛宗和李逸，現在名聲大噪，又剛好姓常。」

「常大將軍愛女如命，我等無話可說，在自家如何寵，我們天然管不著，但這裡但是虎帳……」

他們的聲音不低，很快吸引了更多人圍過來，冇圍上前的也忍不住低聲群情起來。

上一世，她以皇子身份初入虎帳時，尚遭到無數質疑，輕視，乃至是隱晦的冷嘲熱諷，更何況現在她是常歲寧，是女子。

「你……」

她和和藹氣地問：「若說凡是老祖宗留下的東西都有事理，那我大小也是個事理，不對嗎？」

事理來，反倒是我不成理喻了？」

虎帳不比它處，在這闊彆京師權勢排擠之地，出身不再是最首要的東西，疆場和血腥，會將人最原始的賦性放大，強弱與勝負，纔是最大的服眾之法。

說著，好似在好言相勸：「女子還是本本分分呆在家裡繡花生孩子來得好，打打殺殺，你們冇這個膽量本領，胡亂逞強，到頭來隻會平白丟了性命！」

那教頭聞言麵色一凝，有些不測。

究竟上，這女孩子自方纔呈現，言辭都算得上客氣，固然在自表軍功，安閒又自傲，卻並無盛氣淩人之感。

「說到老祖宗，我也是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啊。」那少女束著馬尾，帶著人負手而來，麵上不怒，反而帶著一絲笑意，畢竟大過年的，當以和為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