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1 但求一敗[第2頁/共5頁]

那教頭聞言麵色一陣幾次變幻：「……」

看破著，他們大多都有品級在身，或是校尉，或是隊正，被世人圍簇著說話的，則是一名四十多歲的男人。

方大教頭悶了口酒，拿粗啞的嗓音道：「誰讓人家殺了葛宗和李逸，現在名聲大噪，又剛好姓常。」

剛過交子，虎帳裡正在分餃子，薺菜提著兩大桶剛出鍋的大餃子走來，正聽得一名教頭對常歲寧言語不敬，立時「嘭」地一聲放動手中飯桶：「……如何說話呢！」

年前與徐正業麾下幾路亂軍比武，三戰三勝，士氣大增。

但眼下，倒是竟要如許一名小女郎，來做全軍的總教頭？

「常娘子的意義，是我等皆是酒囊飯袋了？！」

他現在站起家，氣勢明顯不是身邊那些小教頭可比，給人峻厲而又極具進犯性的壓迫之感。

常歲寧開闊點頭：「雖尚未真正定下，但的確有此籌算。」

他神采烏黑，身高不敷七尺，但身形寬廣，四肢細弱，肚子微隆起，卻非虛肥，而是肥肉裹著健壯的硬肉，外可護體，內可發力。凡是有習武經曆的人都曉得，如許的

軍心不齊，萬事不成。

「說到老祖宗，我也是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啊。」那少女束著馬尾，帶著人負手而來，麵上不怒，反而帶著一絲笑意，畢竟大過年的，當以和為貴。

坐在篝火旁的那名大教頭轉頭看了一眼，便又收回視野，持續喝酒。

見她這般態度，那名教頭也不好說出甚麼刺耳話，但眾目睽睽之下，也不能改口不認賬，乾脆壯起膽量道：「既然常娘子來了，那我等便也直說了！」

「冇錯，練兵但是甲等大事，不是誰都能來瞎批示兩句的，將士們都是要上疆場的，若受訓之法不當，來日那是要丟性命的！」

常歲寧從善如流地點頭：「有事理，是當如此。為軍心統固起見，我若做不到服眾，便不宜接下這總教頭之職。」

世人神采龐大，一時無言。

事理來，反倒是我不成理喻了？」

這位方大教頭，領著一軍教頭之職，一軍兩萬五千人，如他這般職位者，現在這十七萬餘雄師中，獨一七位，是很有些分量與資格在的。

一刹時的不測後，他問：「鄙人大膽想問常娘子一句，軍中有傳言，道是主帥與副帥欲著常娘子為練兵總教頭，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長輩初出茅廬，逢敵尚無敗績。」那少女再次與他抬手，薄弱的身形筆挺：「今次但求一敗，望見教。」

「因為這十七萬雄師，在諸位的練習之下，如枯木朽株，不堪大用。」

一軍之下設營，營下為團，每團兩百人，各設一名小教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