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2 以此自證，您可滿意了？[第3頁/共5頁]

康叢怔然半晌後，心中驀地出現龐大的光榮與歡樂：“父親……”

站在一旁的康四子彷彿聽到天大笑話：“你算甚麼東西，值得何人操心栽贓於你？”

是了，他如何忘了，他的父親能走到本日，向來都不是會等閒遭人矇騙之人！

康定山也垂首看著他，問道：“你曉得那真正泄漏了鐵石堡軍機的特工是誰嗎？”

這裡是康定山用來議事的書房，防備森嚴，外人不得踏足，康叢乃至裡裡外外被搜過了身，才被準允入內。

康叢渾身似被冰水灌溉，僵在那邊一動不動了。

悠長以來，揹負著血脈臭名的他好似深陷於一方泥沼當中，那泥沼裡垂垂長出有毒的藻物，將泥沼大要厚厚覆蓋，繼而冒出茶青腥臭的毒泡，隨時都能要了他的性命。

阿妮狠狠盯著他：【需求自毀才氣證明的狗屁本相，讓它有多遠滾多遠！你若還敢犯蠢，也有多遠滾多遠！】

康定山的視野敏捷變得恍惚，五感鈍化間，他聽到那道聲音問：“父親此時再看看兒子呢？”

康芷的兩名侍女，一喚銅鐧，一喚銀鉤，也皆有技藝在，現在都來到了康芷身邊，拔出藏在披風下的劍，一左一右防備著世人靠近。

被踹翻在地的康叢倒是顫顫地站起了身來。

“你身後，為父會查出那名真正的內奸，為你洗清臭名。到當時，我會奉告統統人，你本日以死證明淨之舉，以後你便會是統統人眼中最值得恭敬的康家後輩。”

看著麵前這把刀，康叢竟然真的心動了。

“父親！”康四一把扶住身形搖擺的康定山：“您如何了！”

“父親明查，這必是有人用心栽贓兒子！”

本來這統統並冇有他設想中的那般萬劫不複？

康叢每一下都毫不吝力地磕下去，額頭很快排泄鮮血，將來得及細心打理的髮髻都震得披垂了開來，那拿來束髮的竹節發笄也從發間掉落。

阿妮……

“為父再問你最後一遍，你還泄漏了甚麼動靜出去？”

但這短短刹時，他料想以外的事產生了。

話至此處，康定山問：“康叢，你可願助為父成此事？”

他俄然抬袖，指向書房外的方向：“本來明日便要動兵，鐵石堡俄然遇襲，軍中一片震亂——但明日這一仗必必要打，越是如此，越要儘快拿下幽州，一旦遲延下去，軍心必失！”

他與父親，並未曾走到那一步！

康叢錯愕地搖著頭，顫顫地伏下身去，手中的刀也隨之掉落在地，他哭著道：“兒子不敢……兒子無能！”

這乃至無關對錯真假，父親隻是做出了一個對當下最無益的挑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