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3 瘟疫[第1頁/共5頁]

瘟疫……

“我若不殺他們，萬一打算泄漏，何來本日大好局麵。”李獻似笑非笑地看著肖旻：“再者，莫非此時肖將軍仍以為，隻要我不殺他們，他們便能活得了嗎？”

屏風在卞春梁劍下四分五裂，轟然傾圮，嚇得那些醫士們將身子伏得更低了。

“肖將軍要以大局為重纔是。”

而他身邊的阿爾藍善於製毒——

這一次，箭矢飛來的方向不再是背後，而是火線，他們以為終究看到了曙光的火線。

“肖某這便上書問一問賢人和朝廷，是否也認同韓國公口中這所謂‘護國之策’的說法！”肖旻回身拂開帳簾，大步分開了此處。

但軍令不成違，而這些人都帶著致命的疫病……遲早也是要死的！

信送走後，肖旻的表情卻愈發難以平複，他先前隻感覺韓國公好大喜功，卻冇想到對方暗中竟會使出如此手腕！

肖旻心中火急間，有親信入帳內求見。

也是此一日，京中快馬傳來了女帝的旨意，此封旨意，是迴應肖旻上書李獻投毒製造瘟疫之舉，帝王之意，利落瞭然——當下需以戰事大局為重，待安定卞軍之亂，再論功過。

肖旻說著，向京師的方向重重抱拳，聲音擲地有聲：“肖某倒要向賢人叨教一二，韓國公此發難實是否足以持續擔負主帥之職！”

以後嶽州下了一場細雨，潮濕，悶熱，腐臭，夏季的蚊蠅飛蟲，封閉臟亂而又缺糧的城池，給足了這場疫病傳播所需的溫床。

再隔兩日，卞春梁欲率餘下五萬尚未有抱病跡象的將士自火線撤出嶽州。

“天然要殺。”卞春梁手中提著劍，眼底俱是不甘：“但不是由我等來殺。”

“如何！”肖旻焦灼地問：“可都查瞭然？”

“嶽州城中何止有卞軍，另有起碼五萬百姓在！”脾氣一貫平和的肖旻再難壓抑內心肝火：“韓國公暗下定下此策時，可有想過這些無辜百姓？如此置生民死活於不顧之行動，與殘暴霸道的卞軍又有甚麼辨彆！”

那婦人身軀肥胖，衣衫襤褸，臉頰因抱病而腐敗，看起來不堪一擊，她口中喊著要“拚了”，但手裡卻連一塊石頭都冇有。但是她周身和眼睛裡發作出的恨意，卻非常驚人。

肖旻攥緊了拳：“韓國公所定之策，便是不顧百姓安危，搏鬥己方兵士嗎？”

“能夠如許說。”李獻笑了笑：“但肖將軍稍安勿躁，剋日我已令人研製出一種湯藥，隻要分給軍中將士們每日服用，便可大抵防備此症，即便不慎染上，等閒也不會要了性命。”

“一旦抱病，我軍中將士縱不會是以症而死，卻也免不了因得病體弱，屆時雄師何故支撐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