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3 瘟疫[第2頁/共5頁]

“肖將軍不必拿賢人來壓我，將在外，有便宜行事之權。”李獻姿勢閒適地今後靠去，不覺得意隧道：“至於肖將軍所言搏鬥已術兵士，是指那百名參與了投石的士卒？事到現在，肖將軍竟仍不解我之良苦用心嗎？”

坐在擺著沙盤的矮幾火線的李獻，見肖旻如此起火，神采反倒和緩下來，一笑問：“是又如何。我為戰事而慮，何錯之有？”

“時下局麵四分五裂，朝廷軍餉難支，而肖將軍如此打法，可否剿除卞春梁尚未可知，隻怕先要拖垮了國庫——”

“能夠如許說。”李獻笑了笑：“但肖將軍稍安勿躁，剋日我已令人研製出一種湯藥，隻要分給軍中將士們每日服用，便可大抵防備此症，即便不慎染上，等閒也不會要了性命。”

肖旻麵色驚怒，正要再開口時，反被李獻詰責：“倒是肖將軍，現在是在為那些染疾的卞軍鳴不平麼？”

肖旻心中火急間，有親信入帳內求見。

但李獻做得更埋冇，讓卞軍更加無從防備。

“嶽州城中何止有卞軍，另有起碼五萬百姓在！”脾氣一貫平和的肖旻再難壓抑內心肝火：“韓國公暗下定下此策時，可有想過這些無辜百姓？如此置生民死活於不顧之行動，與殘暴霸道的卞軍又有甚麼辨彆！”

盾牌火線，聽著那些嘶聲力竭的哭求聲，有兵士麵露不忍，出箭的手亦在微微發顫。

從真正查明這是朝廷雄師投毒算起，至今也不過五日時候。

屏風在卞春梁劍下四分五裂，轟然傾圮，嚇得那些醫士們將身子伏得更低了。

“肖某這便上書問一問賢人和朝廷，是否也認同韓國公口中這所謂‘護國之策’的說法！”肖旻回身拂開帳簾，大步分開了此處。

有百姓四周驚逃，也有腿上中了箭的百姓，伏在地上大哭著告饒，以為是朝廷雄師弄錯了：“……我們都是嶽州城的百姓，也是朝廷的百姓啊！”

他們聽到卞春梁肝火沖沖，而又滿含諷刺恨意的聲音在頭頂響起：“韓國公，肖旻……這便是時下朝廷大將們的手腕！縱無我卞或人，此亡政之日亦不遠矣！”

李獻眼中含著嘲笑，聲音卻很淡：“肖將軍怕是忘了，你隻是奉旨前來援助罷了，而此戰主帥還是我李獻。主帥如何定策，彷彿輪不到肖將軍來指手畫腳。”

肖旻攥緊了拳：“韓國公所定之策，便是不顧百姓安危，搏鬥己方兵士嗎？”

再隔兩日，卞春梁欲率餘下五萬尚未有抱病跡象的將士自火線撤出嶽州。

李獻忽地嗤笑一聲：“肖將軍，兵戈何來不死人的事理？如此婦人之仁，可分歧適率兵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