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第 57 章[第2頁/共4頁]

現在常府是他的，靠誰過日子，內心要有點數。

“唉。”聽老管家提起母親，常伯樊歎了口氣，收回放在老奴肩膀上的手。

他母切出身王謝，一個勳貴之女，但在常府過的實在不輕易，走的每一步都帶著血和淚，幫她的人更是太少了。

怕把人叫怒了，柯管家也不敢多叫，見家主站在一個半掩的箱子麵前，不等家主伸手，他趕緊疇昔幫著翻開了。

“哎呀，大管家，這等事哪需費事您？我來就是。”南和一臉和藹，笑嗬嗬打斷了柯管家的話。

“大哥，”飛沫在半途落下，常伯樊的眼穿過氛圍，定在庶兄的臉上，神情一如之前安靜，“我來是跟你說閒事的，長樂院我已經清過一遍了，你拿走的東西我就幫你還歸去了，如果另有我冇有清到的，費事你轉頭給我送來……”

常孝鬆昂首，一臉的淚：“伯樊啊，就當我這個庶兄求你了，給我們條活路罷。”

常伯樊走開，去了常孝鬆的房裡。

至公子，常伯樊之前也是這府裡的至公子，母親麵前的嬌兒過。

“我去你孃的常孝鯤！”常孝鬆見教弱不成，他早該曉得，常孝鯤這狗雜種的心隨了他母親那邊的種，當即他神采就變了，嘴裡一口飛沫朝常伯樊狠狠吐去，“你拿老子跟那些賤民比？他們是誰？老子是誰？老子是常伯公家的長孫，我衛國的公子，你拿我跟那些螻蟻比，你他孃的眼睛是瞎了嗎？”

蘇府對母親的幫手，算得上幫手；母親京裡以往閨中老友的幫手，算得上幫手；母親的親人、顧念著幾麵之緣對她施以援手的世交兄弟的幫手，算得上幫手。

父親姨娘養出了這麼個兒子，兒子又養出了那樣的一個兒子，一代遲誤一代，他父親實在幫他母親報了仇了。

這老奴啊……

“不消了，南和，給我。”常伯樊冇看他，朝南和伸手，接過帳簿隨便翻了翻，嘴裡道：“南和，你去內裡鋪子裡叫些人過來，到寶掌櫃那邊兩個帳房，把這些搜出來的重新入庫造冊。”

常伯樊點頭髮笑，隨即收回笑，淡道：“柯正，念在你在常府多年，替我母親做過事，轉頭去南和那邊拿回你們一家的賣身契，回故鄉還是去哪兒，你本身決定，但不要呈現在我的麵前，也不要讓我再聽到一個關於你的字，如果我聽到了……”

“老爺……”這是殺雞儆猴，但柯管家從冇想過他會是那隻雞，這下涕淚交叉，痛不欲生。

他冇有了力量，頭垂了下來，聲音也弱了，隻見他自嘲地笑了笑，聲音低得近乎自言自語：“是啊，我不是至公子，不是彆人叫我大爺，我就是至公子，哪有庶子被叫至公子的？我是庶子啊，有個出身卑賤叫姨孃的娘，娶了個主簿的女兒都算是攀附了，嶽父嶽母對我指手劃腳，一見到我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彷彿是我求的他們娶的他們的女兒，我夫人罷，挺好，挺好，就是當我也求著她呢，每天指著我鼻子罵我是誰，我是誰？我能是誰啊，一個姨娘生的庶子唄，我是要求著她一點，我得低頭啊，吃穿用度差了，她罵我冇種，我能如何辦？去偷去搶唄，我還能如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