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度化頓悟[第2頁/共4頁]

惠能聽慧明喚本身為師弟知其轉意轉意，忙上前兩步，說道：“慧明師兄言重了。”

惠藏的笑容僵在臉上，心頭狂跳不已，張口結舌的說道：“你就是……湯予？”

湯予在旁瞧得清楚，看惠能不過幾句話便將慧明度化，敬佩不已。慧明又朝惠能、湯予深施一禮，然後暢懷大笑縱身而去，一刹時已冇入林影當中。

二人朝慧明遠去的方向望了半晌，湯予說道：“慧明初來時怨氣深重，拜彆時開闊寬忍。我雖不懂佛法，但聽惠能徒弟之言也是深有感到。金玉良言的確賽過刀槍劍戟！惠能徒弟公然有降龍伏虎的手腕。”

湯予不答。那邊智冼大聲呼喝道：“湯予，聞你昨日來東山寺廓清大慈恩寺老衲玄通被殺一事。此事既已告終，你便該速速分開。這盧行者和家師的衣缽都是我寺的家事和你無關，貧僧勸你莫要多管閒事，免得引火燒身，冇法結束。”

惠能眼望慧明稍一停頓，和聲說道：“凡性是功，劃一是德。念念無滯，常見賦性實在妙用，名為功德。內心謙下是功，內行於禮是德;自性建立萬法是功，心體離念是德;不離自性是功，利用無染是德;若修功德之人，心即不輕常行普敬，心常輕人，吾我不竭即自無功;自性虛妄不實即自無德;為吾我高傲，常輕統統故。念念無間是功，心行平直是德;自修性是功，自修身是德;功德須自性內見，不是佈施扶養之所求也。”

四人聽罷臉上一陣白一陣紅，智冼惱羞成怒的說道：“湯予，休要頤指氣使，訓教彆人！我東山寺的家事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插手。”

二人眼神交彙，惠能目光如刀，彷彿能看破慧明心中所想。慧明埋頭很久，雙手合十說道：“貧僧久在恩師座下受誨，實未省本身本來臉孔。不及惠能師弟一夕之功！今蒙師弟指授入處，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智冼大吼一聲，怪叫道：“也罷，就讓貧僧領教一下你的劍術。”

這慧明乃陳朝宣帝之孫，隋滅陳，慧明流落官方，曾入行伍當過四品將軍。因為家道變故使他早有削髮的動機。最後慧明在永昌寺為僧，因求道心切前去雙峰山叩謁四祖道信，後道信亡故其又皈依五祖弘忍門下持續研討佛理數十年。固然慧明是一介武夫，脾氣暴戾，但他賦性仁慈，慕道求真之心更是虔誠，隻是人緣未到，久不開悟。不料現在得遇惠能點撥，隻覺渾身顫栗，遍體流汗，熱淚盈眶，悲喜交集。

慧明的眼神自錫杖、法衣上移開，衝惠能說道：“你說徒弟傳你衣缽又傳你心法，那你倒是講於我聽。如果胡亂言說，就證明你的話滿是大話，徒弟的衣缽我便帶回寺中。彼時你可不要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