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是不是早了點？[第1頁/共4頁]

杜延年被霍光的話驚醒，還冇有反應過來，就聽到了叮嚀，兩下看了看，纔算明白過來，趕緊疇昔，將銅熏爐從屏風前移到門旁的東角。

“……曾孫方纔說……”杜延年立即想起了劉病已之前的話，精力一振，乾脆地將話題轉回最後的狀況。

――這明顯是有甚麼典故了。

劉病已頓時目瞪口呆，霍光卻仍然冇有罷休，嘲笑著詰責劉病已：“不想看兮君悲傷？你幫上官家就是了！上官家無事，兮君天然無事！衝我嚷甚麼？！”

聽劉病已這般說辭，固然有些結巴，但是，語氣還是篤定的，乃至冇有一絲不肯定，不止霍光，連杜延年都驚奇了。

“曾孫本日如何如此拘束？”霍光不附和地皺眉。

見霍光與劉病已都不說話了，杜延年張了張嘴，想說點甚麼，突破冷場，但是，轉念一想，又感覺不清楚狀況還是不要開口為好，掙紮了一番以後，還是挑選謹慎的態度，將統統疑問壓下，垂眼不語。

說話時，杜延年的神采非常安靜，讓劉病已不解地側頭望了疇昔。霍光倒是明白的。

劉病已聽到“身份貴重”四個字，更感覺難堪，臉上直髮燙，倒是一個字也不敢說了。

固然身份難堪，但是，史家也罷，掖庭也罷，都是極得禮節端方的，劉病已固然被捲菸熏得有些難受，卻也不敢隨即轉動，至於挪動位置……那更是想都不會想！

劉病已不以為，這個時候，霍光與杜延年還會閒話不著邊沿的事情。

“錯了？”劉病已訝然，卻也是不信賴的。

劉病已被霍光的話砸得一陣眩暈，腦袋裡已經完整成了一團漿糊，半晌才反應過來一點，呐呐隧道：“兮君也不會情願看大人出事的……”

劉病已悄悄皺眉，非常奇特看向杜延年：“諫大夫是大人的親信，所說的統統，無不是大人定奪的根據。……那些還不敷嗎？”

霍光一愣，目光一轉，打量了一下室內，立即就明白是如何回事了。

“大人……大人在乎的是……燕王……”劉病已對本身的猜想非常有信心，隻是，一想到猜想背後的意義，貳心中就不免惶恐。

……很痛苦的模樣……

――劉病已的判定並不是建立在對局勢的熟諳上，而是對人的熟諳上……

……不太合適了……

――固然姓上官，但是，霍家是兮君的母黨，又有撫養之恩，論情分，論靠近，霍家都更盛於上官家。

趁著劉病已再次低頭的時候，霍光給杜延年使了一個眼色。

杜延年正在難受，不免有些口不擇言，再說，他說的也冇甚麼錯。

杜延年看著兩人的一來一往，倒是心驚不已，不明白究竟是如何了。

“曾孫該早說纔是。”杜延年也這般說，隨即又向霍光抱怨：“大將軍不能喚小我出去移熏爐嗎？”說話的工夫，杜延年已是淚流滿麵，狼狽至極。